他想到当时蒋光寒的脸色都变了,不由心里尤为痛快。
赵玄凌对这个尚书令没什么好印象,当初跟自己抢唐子嫣就算了,另一边居然还勾、搭了绮兰公主,别以为他不知道。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蒋光寒做了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绮兰公主都说是任性跋扈,自小被圣人宠着长大,却有些缺心眼,心思也单纯,容易哄得紧。要不是她被蒋光寒刻意流露的风姿蛊惑了,又怎会求到圣人跟前,说什么都要下嫁给他?
得了公主的青睐,却又怕她在府里一人独大,便把唐子茗的心给勾过去了。两人互相撕咬着,蒋光寒享受着被两位美人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着,简直快活过神仙。
赵玄凌就是不想看见他太快活,不顾蒋光寒的脸色又开口道:“按道理,这些不该是我说的。只是大姑娘跟内人哭诉至今尚未圆房,却有些过了。”
蒋光寒被他说了一通,脸色越发糟糕了。自己没想到唐子茗居然如此胆大,直接告到了唐子嫣的跟前,还让赵玄凌给听见了。
他倒是没怀疑赵玄凌是故意听的,毕竟身为武人,耳目清明,这点动静哪里能逃过赵玄凌的耳朵?
蒋光寒只是不忿,唐子茗竟然把家中事外扬,真是皮痒了。
更何况,赵玄凌似是不悦道:“内人说得有理,尚书令这是不把归德侯放在眼内,还是没把我放在眼内?”
话说到这个份上,蒋光寒再不跟唐子茗圆房,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只是他心里打算晾一晾唐子茗,好磨掉她的棱角,别太心高气傲,多些烟火气。谁知想的好好的,全让赵玄凌打乱了。
自己主动去宠幸美人,那是享受。被人逼着去宠幸,就算是再美的人儿,蒋光寒都浑身不自在,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他一回府,便说晚上要去唐子茗的院子,把唐子茗高兴坏了,连绮兰公主的冷嘲热讽通通的没在意了。
‘我们府上又不是没有郎中,唐姨娘却特地去郡公府索要这些平常的方子,岂不是让人小看了?’
唐子茗冷哼,绮兰公主再漂亮再得圣宠又如何,蒋光寒还不得乖乖跟自己圆房,抵挡不住自己的魅力?
她高高兴兴地沐浴梳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改平日白衣胜雪的衣裙,改换了一件桃红色的纱裙。穿在身上,薄薄的轻纱贴服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体态来。
唐子茗对自己的身子还是很有信心的,四个姊妹里除了病怏怏的唐子娇,谁也比不过自己这一身的肌肤和身姿。
她是花了大力气保养的,尤其进了蒋府,更加用心,只想着能给心爱的男人展示自己最漂亮的一面,再也离不开自己。
绮兰公主闹了一场,直到深夜蒋光寒才姗姗来迟。他被公主弄得心烦意乱,看见唐子茗就想起今早遇到赵玄凌时听到的那一席话,觉得这位归德侯府的长女还是得狠狠磨一磨,才能乖乖做一个可人的侍妾。
他原本对唐子茗还是有些好印象的,毕竟唐子茗才华洋溢,平日冷冰冰的,瞧着清心寡欲。是个男人都想挑战这样的女人,被这样的女人缩倾心,蒋光寒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也不能免俗地感到心悦。
可是蒋光寒没想到,唐子茗不过是外表看着冰清玉洁,其实内里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大晚上跑到尚书府上,哭得梨花带雨,看得人心疼,谁知偷偷在茶水里下了迷药,爬到了自己床榻上。
第二天清早被人发现,传得人尽皆知,连母亲都惊动了,蒋光寒想不娶她都不行。
这样的作为,实在让蒋光寒十分不齿。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就如此胆大,以后嫁过来还得了?
尤其下药这一手,有第一次很可能就有第二次,蒋光寒绝不会让她有这样的机会。
他换掉了唐子茗身边人,没想到她倒是厉害,没多久又笼络到一个蔡嬷嬷,不过是门前洒扫的婆子。
蒋光寒还真是小看了唐子茗,心里更是警惕,从不吃喝她院子里的东西。
瞧见今夜的唐子茗一袭桃红色的纱裙,袅袅走来,蒋光寒眼中带着惊艳,心里却更是对她看不起。
瞧瞧,外面的书生文人对唐子茗多是推崇。多少诗词都被誊抄下来,互相传阅。唐子茗只怕被他们当做了多么冰清玉洁的才女,如今这个才女却穿着勾栏院的卖笑女子丝毫不庄重的衣裳,脸上居然没定点的不适应。
蒋光寒真是不明白归德侯是怎么养女儿的,听说唐子瑶也是个闹腾的性子,唐子茗却是表里不如一,唯独唐子嫣跟她这两个姊妹都完全不一样。
他想起赵玄凌提及唐子嫣时眼底闪过的柔和,两人的感情必定是极好的。不由后悔当初应该求到圣人面前,让唐子嫣许给自己,或许就不会像唐子茗那样令人糟心了。
“大人?”唐子茗走到了蒋光寒的跟前,见他微微沉着眸子,像是看着自己,又似是想着什么,不由低声唤了一句。
一边说着,她一边倚向蒋光寒的胸膛,嘴角微扬:“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盼来了大人。”
蒋光寒的嘴角含着一抹讽刺,等着自己来宠幸她吗?
还是唐子茗早就算计到,赵玄凌会因为唐子嫣而替她出头,逼着他过来跟唐子茗圆房?
蒋光寒喜欢聪明的女子,却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他伸手推开唐子茗,在她惊讶间,直接躺在了软榻上,懒洋洋地道:“既然想要,那就自己来。”
唐子茗一怔,忍着羞涩,脱掉了纱裙,伸手解开了他的衣裳,笨拙地抚过蒋光寒结实的胸膛,眼中水光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