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总得对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不是?
“所以说,那个礼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拎着宽大的扫帚敷衍地在金黄的银杏叶铺满的路上虚虚扫过,松田阵平一面撇着嘴巴抱怨“连萩你居然都没告诉我这件事!可恶,只有我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抱歉抱歉——”萩原研二收了下扫帚,十分顺手地将自己的身体压在了长长的木杆上“我以为小阵平知道这种程度的常识呢……而且,小阵平不是一向最讨厌这样应酬一样的礼仪了吗?”
“啧。”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
他的确对这种人情方面的往来完全没有兴趣,甚至有时候会对身边的人在社交上潜移默化定下的那些条条框框的所谓礼节嗤之以鼻。
搬家的时候需要送礼物,说话的时候需要注意分寸和委婉,就好像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都有明确又不成文的规定,以至于一步行差踏错都会被人特地指摘似的。
萩原研二说得也没错,松田阵平一向最讨厌这样的仪式,就算知道也绝对不会跟风去做。
——但,现在这个状况完全不可以和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社交礼仪同日而语吧!
“说起来,听zero君提起说,刚刚小阵平在景家老爷的房间里被欺负惨了。”
“那个金发混蛋!!!”尚未死去的记忆一瞬间在松田阵平的神经之间活跃了起来,于是青年因为训练而被晒成麦色的脸颊再次涨红成了煮熟的虾子,炸毛的松田阵平挥舞着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去和降谷零好好“理论”一番似的“他居然什么都说!”
“嘛,毕竟也涉及到了景家老爷的事情啊——”萩原研二十分熟练地给自家幼驯染顺着毛,嘴上却是不依不饶地继续道“不过我还真是有点嫉妒小阵平呢,居然会被那么可爱的女孩子夺走初吻。”
这样说着,他的视线在松田阵平脸上因为涨红而愈发明显的牙印上扫了一个圈儿。
“!!!”松田阵平一头卷毛顿时炸得更厉害了“萩!!!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讲什么!!!那个小鬼根本就不是亲,那是咬!是咬!!!很痛的!!!”
“而且不对!!就算是亲,亲脸算哪门子初吻啊!!!”
扫除林荫道的时间就在鬼冢班几个人的打打闹闹间度过了,期间萩原研二还在银杏树的树根底下捕获了某只化形成小猫咪在一边猫猫祟祟暗中观察的小家伙。
当他把小家伙托到松田阵平面前的时候,尚且没缓过神来的松田就像是见到鬼一样地后退了好几步,隔了好半天才像是终于鼓足勇气一样地向小猫咪伸出手,然而小奈何却是中途转了身,只留给了松田阵平一个扫过掌心的尾巴尖儿,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为松田阵平回避和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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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琢磨着这样肯定是不行的,但警校平日训练本来就紧,加上他们鬼冢班隔三差五地受罚,一时间也找不出好生去商店街给她挑礼物的时机,于是他就算再怎么着急,也只能先耐着性子等周末的到来。
日历一天天地揭过,在这一周的时间里,鬼冢班的几个人谁都没闲着,特别是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两个人。有能够读取人的“过去”的奈何出手,那桩发生在诸伏景光身上的横跨十五年的悬案也总算有了眉目,他当然不可能全然无动于衷,当然,诸伏景光也很清楚,自己现在只是一个警察的预备役,并没有实际跟进案子的资格,所以冷静下来之后,他倒是也没有直接去找外守一对质,只是将自己得知的情报交给了身在长野的哥哥诸伏高明,希望长野县警能协同东京方面一起重启对这桩案子的调查。
案子一旦有了方向,想要找到突破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在案件重启之后,长野县方面又对当年的证物和证言进行了重新的筛选核实,没过多久,竟然真的在那其中找到了当年没被留意的线索。顺着线索一路摸下去,外守一这些年做的所有事情也都一件接着一件地浮出了水面。
有了这一系列决定性的证据,长野县当即牵头提出请求东京方面协助配合对外守一的逮捕行动。
东京方面回应也很迅速,毕竟当事的嫌疑犯不仅在十五年前犯下了故意伤人的罪行,而且在之后的十五年间也或多或少地有过破坏社会公共治安的嫌疑,逮捕理由也算是十分充分。
一切的调查和书面流程都进展得格外顺遂,看样子,这起案件剩下的只有最后的临门一脚了——
可就是这最后的一脚,却是意外地出现了一点波折。
在跨县前来东京的长野县警和东京的警视厅行动队共同前往嫌疑人外守一经营的洗衣店的时候,发现那里早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人去楼空了。
外守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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