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奈何。”
……好奇怪。
这样的画面好奇怪,这样的记忆好奇怪。
奈何甩甩脑袋,想要把这些奇怪的念头暂时驱逐出去。
毕竟她来萩原研二这里可不是为了回想这些奇怪的东西的,虽然她来这里的理由和诸伏景光那家伙也不无关系吧,但她真正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可不能就这么离开。
萩原研二倒是没有拒绝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眼前的小姑娘,他的愿望比那个卷毛要简单许多也平和许多,他说:“嘛,大概是想要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吧。虽然家里的工厂没有了,不过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是也挺好的吗,没有任务的时候也可以正常的生活,日常起居都不用发愁——这样活着就挺不赖了。如果说愿望的话,那大概就是能够安安稳稳地多活些年头吧。”
“虽然这样说不定会让那些警察头疼呢。”
他笑着,语气很是轻快,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或许这对于他来说也是平常?即使身处危险的环境当中,即使在从事着在刀尖上跳舞一样的危险工作,即使在组织当中就像是一颗螺丝钉一样的存在,但他依然维持着自我,维持着自己心头小小的愿望,然后以轻松的心情迎接每一天的朝阳。
“像我们这样的坏人,其实都很该死吧。”
他忽然又说,语气依然轻快,说出的话却让人触目惊心。
奈何想要反驳,可在话说出口之前,她才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
有那样的立场。
于是她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静默着回到了诸伏景光的身边。
奈何又去问了伊达航的愿望,那个大块头的老成青年表现得很警惕,不过奈何还是很轻易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想要女朋友娜塔莉可以平安喜乐,也希望自己能一直在她的身边。
之后是降谷零——
打从第一次见到这家伙,奈何就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某种异样的气息,让她本能地觉得讨厌,让她本能地想要回避。
她不太清楚这种气息究竟源自什么,按说在这样一个低等的世界,原本不应该有任何东西值得她畏惧或讨厌。难不成是这家伙与诺登斯之类的家伙有什么联系,或者说
他在什么地方弄到过那种让人作呕的旧印?
可他的身上也没有与【那个世界】有所接触的气息。
所以好奇怪啊,为什么她会本能地抵触这个家伙呢?
奈何没办法理解。
不过她并不是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回避的人,就算那家伙让她觉得讨厌,为了实现诸伏景光的愿望,奈何还是在某一天堵在了那个金发黑皮的青年面前。
青年的眼睛当中透着阴沉,像是酝酿着一场巨大的暴风雨一样。奈何记得,鬼冢八藏好像提到过,说这个人是难得一见的全能型天才。
但他显然对这个“天才”之名并没什么兴趣。他说像他们这种连光也见不得的人,就算是“天才”也没有意义。
想要接近这家伙并不容易,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警惕,除了诸伏景光之外,平时几乎谁也没办法近他的身。可这样的问话奈何又不太想让诸伏景光听见,于是她决定稍微动用一点特别的手段,比如使用人类世界的催眠术,这样或许能以最快的效率将他潜意识里的东西引导出来。
催眠进行得很顺利,青年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脑袋微微垂着,金色的碎发就这么散在额前。
“你的愿望是什么呢?”奈何问:“你之前说过,连光也见不得的人就算是‘天才’也没有意义,那么你想要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吗?”
“想要做到那样的事情,首先得有真正的‘阳光’才行吧。”他回答。
“年轻的孩子没办法安心地成长,成年人的工作和生意没办法顺利进行,作为一般人的大家连最基础的丰衣足食都像是一种奢望,只能像是乞丐一样地请求那些走狗分给他们最简单的生活物资。生了病没办法得到治疗,工作之余结束了也没有休息的资格,抱怨生活过得不够好就像是天大的罪过一样,反过来还会有人嘲讽说是你自己的问题。”
“这个这个世界已经坏透了,根本就没有阳光能照到的地方,所以想要去探寻真正的意义,得先把这个世界先推倒重建吧。”
“哪怕用错误的方法,哪怕站在黑暗当中,哪怕做被人憎恨的事情,我也会继续下去,打破黑暗的笼罩,重新建立秩序。因为我爱我脚下踏着的土地,我爱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我希望走在阳光下,所有人,都可以这样。”
“这就是,我的愿望。”
青年的声音在空间里回响着,一字一字地敲进奈何的耳中。
她想,不愧是他啊,不愧是能说出“我的恋人是国家”的家伙,不愧是会毫不犹豫选择世界的家伙……
等一下,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他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选择?
且不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在组织当中成长起来的降谷零能说出来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从未看过他的过去,也未曾看过他的未来,所以,她为什么知道,他说过这样的话?
她和他,她和他们……真的是刚刚认识来着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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