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莎贝拉地态度越来越明显后,她就越来越感到不安,那种被部落遗弃时失落惶恐的心情又被勾了起来。于是她处处摆出一副攻击地模样,可偏偏伊莎贝拉软硬不吃,她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看着这肩头微微耸动了背影,楚鹏苦恼的挠着头,目光落在桥下的湖水上,忽然脸上浮现起一缕怪笑。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把将精灵公主双手抄起横抱在怀里,然后纵身往湖里跳去。
“噗通!”
水花飞溅,直到成了落汤鸡珊娜菲雅才反应过来,惊叫一声挥起双拳风车似的捶向楚鹏,“你疯了是不是?!只会捉弄我!只会捉弄我……呜呜……”最后伏在楚鹏怀里泣不成声。
两人在湖面上一浮一沉,楚鹏紧紧将珊娜菲雅的头楼在怀里,一手轻轻抚摸着湿漉漉的长发,不发一语。
不止什么时候哭泣声停了下来,珊娜菲雅抬起头来,抹了把脸上不知是湖水还是泪水的水渍,瞪眼道:“说!把我扔到湖里安的什么心?!”
嘿嘿,这才像个骄傲的精灵公主嘛。
楚鹏嘻嘻一笑,“总让你冷静你却不听,逼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了。再说,我不也在湖里么?怎么能算把你扔下来?”
珊娜菲雅一时哑然,片刻又用力捶了楚鹏一拳,嗔道:
“你这混蛋就这么让人冷静的吗!”
楚鹏微微一笑,道:“珊娜菲雅,我绝不是怀疑你的能力,而是担心那个农庄可能存在难以预料的风险,所以才不想让你去的。”
“真的?”珊娜菲雅犹有疑虑,看到楚鹏一验确定的点头,她抿了抿嘴唇,目光微微暗淡了些,“总归还是我能力不足,不能让你放心把任务交托给我了。”
楚鹏笑着摇了摇头,左手轻轻托起佳人下颌,右手缓缓拭去这张巧夺天工的容颜上残存的水渍,继而右手点了点胸口,柔声道:“忘记当时在青岚庄园的屋顶上我对你说过的话了么?这儿,就是你的家。只要你不嫌弃,只要我还活着,这句话就永远也不会改变,就算时间的风沙也不能抹去这个印记。
傻丫头,你全忘了?“
滴滴晶莹如玉的泪珠难以抑制的洒落下来,落在湖水中发出叮咚叮咚悦耳的轻响,“嗯,我……我记得……”泪眼婆娑的精灵公主拼命的点头,似乎怕点慢些许就来不及了。
“啊?!楚鹏哥哥,珊娜菲雅姐姐,你们怎么掉湖里去了?”一阵充斥着惊异的娇媚女声传来。循声望去,爱汀满脸目瞪口呆站在湖边。
“都是你!害我在爱汀妹妹面前丢脸了!”珊娜菲雅又狠狠给了一拳,双手微振从湖中冲天而起,身形微转带着漫天的水珠轻盈的落在了湖岸上。“爱汀你怎么来了?”
小美人疑惑的目光在她和楚鹏之间扫了扫去。“我有些不放心你们,在厅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来看看,你们这是……”
“没什么,意外罢了。”说着珊娜菲雅拖起爱汀就走。
“诶,那楚鹏哥哥……”
“别理他!”
楚鹏呲牙咧嘴的揉着胸口,心说女人变脸也太快了吧,刚还想趁她感动得稀里哗啦时占点便宜呢。唉。郁闷……
王国军务府西北角一处小院,此时戒备森严,但仔细看去,那些警戒地卫兵却分成截然不同的两种服色。而且不时还互相警惕的打量对方。
院内一栋双层小楼,二楼靠南的一扇小窗边。正坐着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神色坚毅的男子。而他对面,则是个圆团脸,一脸富态的老者。
老者微微皱着眉,疤面男子一脸舒缓神色,正端着杯茶慢慢喝着。
“坎伯兰大人,你能肯定运送金币这件事是那个矮人设下的陷阱?”老者手指轻点着桌面,缓缓说道。
疤面男子微微一笑,道:“无论是当时他率一群学生去剿灭盗匪,还是后来一路西征,他都惯常使用各种诡计,最明显莫过于林敦堡一战,本来占尽上风的罗切斯第一军团却硬是被他逼得最后求和收场。可以说整个罗切斯都是被他地诡计冤死地。
而这次他却要大张旗鼓的运输金币,摆出一副既重视又放松的模样。可笑,他还以为我们对他像他刚到王都时那样茫然无知吗?无论之前他冲击治安处,还是暴打看守青岚庄园的近卫军士兵,不外乎都是想告诉我们他是不好惹地,想激起我们的怒气,然后故意暴露给我们这么一个绝佳地机会,让我们可以狠狠的打击他。
这地确是个绝佳的机会,他想反伏击我们,我们就再反伏击过去,加布里埃尔大人,难道你不动心吗?“
“他会出动多少人?如果只是那些贵族小子,只怕不太值得吧,会暴露我们的力量。”老者道。
疤面男子淡笑道:“这是他回王都第一场关键性的一战,他和伊莎贝拉肯定会在场。到时我们只要诛除其中任何一个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