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早餐端上桌,南煦还没叫,就见楼梯上那对夫妻走了下来。
南煦招呼了一声,又去把小灶上的羊奶端了过来,先给庭川倒了杯没加茶的,庭川还算能接受,不过更偏爱加了茉莉花的。
那夫妻俩倒是一点不挑剔,吃着早餐喝着羊奶,很是享受。
南煦给自己倒了杯原汁原味的奶,尝了一口后便发出愉悦的叹息声,奶味太浓郁了,入口香醇绵长,幸福感瞬间就涌了上来。
生存和生活,果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吃过早饭后刺猬妖夫妻俩就匆匆下山了,像是急着要去做什么事,不过他们没说,南煦对人家的事情兴趣也不大。
收拾打扫完,南煦进仓库拿出准备好的匕首和消毒水,拉着庭川去屋后猪圈。
俩野猪这几天很是暴躁,一直没放弃过越狱的冲动,猪圈内的木板都被顶出了不少痕迹,喂食和看顾的工作几乎都是庄四庄五在做,南煦只每天过来看看。
野猪这么凶猛,阉割这种事南煦一个人肯定搞定不来,至于庭川,南煦打心底里觉得这种事让他来实在有毁他仙子形象。
地里庄四庄五正在除草,南煦加了一声,他俩就过来帮忙。
南煦把刀和消毒水先搁置在一边,绕着猪圈来回走了走,想着怎么能飞快制服他们。
庄五撸了撸袖子,说:“东家,要抓吗,我和我哥进去抓吧!”
南煦觉得他俩一人抓一只也是吃力,有点犹豫,他已然忘了这俩兄弟是妖的事情,哪怕记得,也只会记得他们被庭川随手掀飞的画面了。
他不停踱步,庄四庄五只以为东家在想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只有庭川知道他在愁什么,他在旁边看了会儿,继而抬了抬手,南煦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俩野猪就睁着眼睛直挺挺倒下了。
这……
南煦回头看向庭川,庭川微微耸肩,深藏功与名,南煦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这速度,这手法,不比专业麻醉师还带劲?
“一刻钟。”
庭川低声说。
南煦闻言也顾不上其他了,指挥庄四庄五俩进去先抬出一只野猪来。
野猪头朝下,臀部朝天,被兄弟俩按在木墩上,南煦用消毒水把刀冲了一下,问庄四庄五,“你们会吗?”
庄四庄五愣了愣,瞪大眼睛。
南煦叹气,果然是不会。
“看好了。”
南煦对兄弟俩说。
他看准野猪蛋蛋的位置,做好心理准备,手起刀落,稳准狠嘎掉了一只野猪,前后时间不超过二十秒,野猪猪身猛的一震,继而落下绝望的泪水。
庄四庄五见此场景,齐齐并了并腿,脸色惶恐。
妈妈呀,太吓妖了,东家也是男人,下手怎么能做到这么决绝的,没了那玩意,猪生还有什么活头。
他利落的动作也让庭川表情一滞,看了眼南煦的脸色,只见南煦表情如常,拿起旁边的消毒水,往野猪伤处倒了一些,然后冷漠指挥道:“下一个。”
庄四庄五忙不迭地把这只野猪拖回猪圈,再拖出下一只。
南煦看向庄五,真诚问道:“你要不要试一试?”
南煦想,毕竟以后如果有机会养家猪猪仔,劁猪的活儿不能都让他来做吧,也得培养个劁猪小能手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