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遏制着自己跳起来的冲动。
而这样的福泽谕吉,面上不知不觉的带出了红晕,清凉的额头之上,也浮现出了点点的汗水。
森鸥外眯着眼,看着手下人的反应,微微用力。
裂帛之声响起。
福泽谕吉的后衣领不论里外全部都被一刀割开,而原本克制了半天,明明是来找人,却莫名被撩拨了一遍的福泽谕吉听到后脖颈处的声音,神经骤然崩断,猛地出手,拉住了森鸥外的衣领,右手一推,左手一拉,直接把森鸥外翻了个身。
换做旁人,这样的动作,足以让对方结结实实的砸在茶几上,动弹不得。
但是这可不是旁人。
森鸥外早就预料到了福泽谕吉的反应,他的腰身用力,顺着福泽谕吉的力道一个翻滚,轻巧的一手撑着沙发,单膝落下,直接把还在沙发上的某人圈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
森鸥外带着笑,看着面前的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脸上微红,带着些许的汗,似乎是因为受不住这在神经上跳舞的感受,唇瓣微微张开,努力的平缓自己的气息,被森鸥外控制住时,瞪大了一双碧绿的眼睛,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森鸥外。
明明最先出手的人是森鸥外,可他已经被人骚扰的无法维持心跳的平稳,可这人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明明是想要他住手,却因为仓促之间的反应,把自己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之中。
这几乎已经快要成为一场斗殴的前奏了。
福泽谕吉微微偏头,“起来,夜深了,这是在扰民。”
这个姿态实在不能让人不想偏,尤其是这会他完全被森鸥外的气息笼罩。
森鸥外似乎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喜欢在危险的边缘跳舞罢了,顺从的从沙发上下来,继续脱自己的衬衫。
福泽谕吉直起身,坐在沙发上,不自在的微微岔开腿,偏头看着一边。
片刻之后,又忍不住看向那边正在背对着他脱衬衫的森鸥外。
森鸥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
这得益于他之前在战场上一旦受伤就直接抹脖子,直接让与谢野晶子不得不为他治疗,所以他的身上,除了手指之间,因为频繁使用手术刀行程的茧子,几乎没有任何的伤痕。
而因为他实在是个相当克制的人,即便是在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也并没有多出什么脑满肠肥的爱好,反而为了维持自己的灵活身形特意增加了锻炼时间的缘故,他的脊背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瓷白细腻的肌理随着他的动作缓缓的动作,宛如浴缸之中,随着动作而轻柔鼓动的水波,看的已经见惯了同性的福泽谕吉也莫名的清了清喉咙。
“你要是换衣服就动作快些,磨磨蹭蹭的。”
森鸥外偏过头,露出半张脸,并不像是以往一样甜腻的撒娇,而是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手一松,衬衫落了下来。
失去了衬衫的遮掩,森鸥外纤细的腰上两个浅窝以及微微翘起的臀部全然显露在福泽谕吉的面前,带着些莫名的意味。
福泽谕吉暗自唾弃了一声,转过身,不想看这个家伙乱七八糟的样子。
而森鸥外也仿佛是玩够了,将衬衫丢到福泽谕吉身边,起身到卧室之中去换衣服。
这里并不是被人所知的居所,而是两人心照不宣的一起购买的房产,房子并不大,两间卧室被打通,成为了单身公寓。
森鸥外一直在卧室之中细细索索的不知道在做什么,福泽谕吉想起了自己过来的原因,伸手敲了敲卧室门。
森鸥外含糊的应了一声,福泽谕吉沉默片刻,推开门走了进去。
而下一秒,冰冷的手臂从背后伸出,勾住了福泽谕吉的脖颈,因为身高差的缘故,他不得不微微后仰,握住了对方的手臂,“够了,不要闹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