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抬起头,那是一个异能力为传送的男人,他有着一张十分清秀的面容。
他是作为在其他人濒死的时候把人送回来的搬运工。因此,他所受过的死亡次数并没有那么多。
但是即便如此,他的死亡次数,也已经难以计数。
“我们已经听到了,明天就是我们的死期了吧。”
他这么说着,忽然笑了一下,“森医生,在你的心里,我们连平静的等待最后死亡的时间,你都要剥夺吗?”
说着,他的拳头向着森鸥外挥了过去。
身体落地的声音重重的传来。
其他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眼神或冷漠或麻木,却依然盯着那边的森鸥外。
而动手的那人,看着从地面的尘埃之中咳嗽着直起身体的森鸥外,眼神稍稍多了些波动。
但是,他并没有开口询问原因的打算。
对于一个已经做好了死亡准备的人而言,也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森鸥外并没有反驳,他咳嗽着坐起来,用手背擦拭了下嘴角。
血线蜿蜒而下。
“你们以为死了就算结束了吗?霓虹的异能力者不过就只有这么几个,他们的力量,大家在战场上都已经有所了解,然而我们呢?
霓虹对于异能力者向来都是异类相对,即便是有异能力的人,也未必愿意暴露常来,更不要说主动锻炼了,不过都是有一点点能力的弱旅。你们的异能力已经是千挑百选的战斗方面,加上已经有过的战斗经验,是整个国家的重要资本,你们想过,如果你们死了以后,失去了庇护的国家,会是什么样吗?
更何况,横滨即将作为租界,对着他们开放,那到时候,横滨的政府无法控制异国人的行径,而民众无法抵抗异能力者,接下来的横滨,会是怎么样的人间地狱,你们想过吗?”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
“如果不是我们战败,横滨会沦为租界吗!”
森鸥外怒视着准备说话的那人。
“我们都要死了,还要为活着的人负责吗?”被反驳的人一双眼圈红肿,盯着面前的森鸥外,大有他再说一句,拳头就要挥上去的架势。
“那你们,要不要为你们还活着的父母家人负责?”森鸥外反问。
“你们就这么安静的死去的话,家里失去财物来源,你们这些上了战场的人,非但不能给他们带来荣誉,还要让他们不得不背负着你们的失败,永远被人指指点点的活下去。”
他的视线看着面前这些人,声音沙哑。
“你们干净的死去了,可你们想过,你们背后的家人,要面对怎样的地狱吗?”
另外一个有着金色发丝的男人走了过来,呼吸粗重,他拽住森鸥外的衣领,“你什么意思!”
森鸥外不以为意,眼帘低垂,“我的目标是,在他们攫取我们的土地,榨干我们的金钱,剥夺我们家人的幸福之前,先对着他们的脸狠狠的挥上一拳,告诉他们,政府也就不过如此,如果太过小看我们,小心被野狗,咬断他们的喉咙。”
沉稳的步伐,从不远处的方向走了过来。
男人站在森鸥外的面前,原本拽着森鸥外衣领的另外一人下意识的避开,让出了他走到森鸥外面前的路。
他蹲下身,与森欧外对视,“说吧,你的打算。你想要用我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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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的打算其实十分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