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可能轻易出得了靖州城?”芯蕊铸锭道。
“没错,草民都是躲在搜水桶里出城的。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却不得其门入。所以草民花了些银子,躲在人家柴草堆里进来的。”妇人说着,眼里有了湿意。
“那现在还在城门外的……真是你们同乡吗?”
“是的,他们都是草民平日里的姐妹。她们在城外待着,可让同流合污的官员放松戒心。”
闻言,芯蕊不得不佩服这位妇人的心思缜密。
“那进城多日,为何还不找沈大人说明情况?”
“沈大人已被人监视,还有京城府衙、大理寺门口凡能告状的地方都有人监视。”妇人愤恨道,“为了行动能更加方便,草民才乞丐打扮,本想趁着讨要钱粮时能递上一纸。但最近沈大人进出府门甚少,就是早朝归来也有人相陪。”
“有人相陪?”芯蕊一寻思,知道坏了。怕是人家对这老在学士府门口乞讨的人起疑了,“你们从明天起不要再在学士府门口出现,改到……东周知府范大人府门口,过两日……再到丞相府。”
“为何?”妇人不解。
“你们可能已经暴露,如果不采取点措施,很快你们就能见到传说中的阎王爷。”芯蕊把玩着手里的稻草说。
“草民明白太女殿下的意思了。”妇人一点即通,“但……太女殿下……”
看着妇人吞吞吐吐道:“你是不是想问我知道这么多事后,想做点什么?”
妇人毫不掩饰的点头。
“虽然曹大人让你来告状,告的是知州。但你想过没有,一个知州,卡在中档的角色能吞得了多少银两?”芯蕊斜眼望着妇人道,“别急,曹大人待在知州大牢不会受罪的。她是贪官们最后自保的筹码,现下你们只需听我的安排。另外在暗处,我会派人保护你们。”
“多谢太女殿下!”妇人感激道。
“不必客气。”芯蕊说着掏出一个小巧的竹哨道,“只要你吹它,就会有人出来。你可以把情报放心的交给他。此人只可能是男的,若有女人出现直接叫救命吧,会有人帮你的。”
“草民知道,影卫都是男人。”
“你倒了解的清楚。”闻言芯蕊笑了,掏出一袋银道,“慢用,定期着我会让人给你们送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了。”
闻言,妇人改坐为跪道:“恭送太女殿下。”
瑞王府 揽月轩
柳月换下了撕毁的衣服,此刻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哭的稀里哗啦的,默儿等人劝也劝不听。
“月,别哭了。妻主从头到尾不都护着你吗?没事的。”凌不会安慰人,声音还是硬邦邦的。
“虽然被吓的不轻,也算有惊无险,发泄完了就停停吧。一会妻主回来,见着会不高兴的。”小穗对柳月挺陌生的,但始终同岁,一来两往的也就熟悉了。
“呜……你们说……嗯,妻主会不会丢了月儿……不要月儿了?”柳月眨着不安的水眸问。
“怎么会!你又多想!”默儿戳着他的脑门说。
“妻主真要有这打算还护你干嘛,被打死不是更直接?”程晓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坏坏的说。
“晓儿哥哥,你呜……终于逮到机会……嗯,欺负月儿了!”柳月边抹眼泪边道。
闻言,大伙都笑了。“好了,好了,都快中午了。妻主就回来了,洗洗脸去吧。”
傍晚,芯蕊得到水灵传来的消息,已经成功的把城外的靖州人都隐蔽的转移到了自己的别苑。
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自己捐出去的钱宣告失踪或者已经用光的消息了。
趴在书桌上,芯蕊想起晚饭时还红着眼的小鬼,就知道他背着自己洪水泛滥了。想着田野可能又得顶上几天黑眼圈,芯蕊决定去解救一下。
当芯蕊踏进揽月轩时,就看到那趴在窗台上出神的美人。看着从他眼前走过都没发现的人儿,芯蕊进门就着那跪坐在软榻上的翘股就是一掌。
“啊!”柳月猛然惊醒,捂着被打的屁股,哀怨的看着芯蕊说:“妻主,您干嘛呀,疼!”
“哟,还知道疼呀。”芯蕊一屁股坐到软榻上,身子向后撑着,看着柳月委屈的脸笑道,“我还以为我家月儿成石像了呢,发呆发的连妻主进门都不知道!”
“妻主,月儿是不是很小气、很不懂事?”柳月靠着窗台,小手支着下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