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冒牌神君的来历九蘅与近焰齐声问:“什么仪式?”
&esp;&esp;黑蛇说:“什么仪式尚不清楚,但我估计与沐鸣有关。”
&esp;&esp;近焰的脸顿时“刷”地雪白:“你说的对,必是跟沐鸣有关。刚才在上面时他不着痕迹地进了我的结界,不是破咒闯入,倒像是我放他进来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的结界曾对他设置了无阻通行。而有这个特权的只有一人,就是沐鸣。”
&esp;&esp;九蘅茫然看看他们,过了一会才记起这个名字。沐鸣,不就是樊池进城时变化成的那个俊美无双的人吗?对了,那是上届佑护神。她吃惊地问道:“怎么可能?沐鸣神君不是真神吗?他明明是蛇妖啊。”
&esp;&esp;近焰道:“他当然不是沐鸣。不过沐鸣曾有头时刻带在身边的座骑,为了方便,我也许它出入。”
&esp;&esp;九蘅恍然大悟:“你是说,这个蛇妖是沐鸣的座骑?”
&esp;&esp;近焰点头:“准确说不是蛇妖,而是条黑蛟,名叫潜逸。”她指了一个被樊池暂居的小黑蛇尸,“黑蛟以妖术把原身缩小了,所以我没有认出来。”
&esp;&esp;原来如此。不过……允许他人出入防护结界,这得多大面子啊!九蘅试探地问近焰:“请问你跟这位沐鸣……”
&esp;&esp;近焰的脸上飞起红晕,漂亮的眼睛变得水汪汪的:“他……他是我喜欢的人!跟这条死蛇解了婚约后,我就可以追求他了!”
&esp;&esp;九蘅对着黑蛇惊道:“原来那个沐鸣是你的情敌啊!”
&esp;&esp;黑蛇暴起:“什么情敌!是我救星好吗?我要跟他做一辈子好朋友!那份婚契是家族权权联合的产物,完全没有听从我的意愿,为了这件事我跟父亲几乎决裂,怒而申请来了雷夏。”
&esp;&esp;近焰“呸”一声:“你就知道躲躲躲,学学姐姐我,揍了令尊,抢了婚契出来,一撕了事!”
&esp;&esp;黑蛇倒吸一口冷气:“你打了我爹?”
&esp;&esp;近焰也皱了一下眉:“令尊的本事有点厉害,幸好我事先给他下了一点毒。”
&esp;&esp;“那他……”
&esp;&esp;“放心啦,没有性命之忧。有性命之忧的是我爹。我毒翻令尊抢了婚契就逃来雷夏了,你爹必会找我爹麻烦,两大家族撕破脸,估计上界已经起了内战了。愿他们二位老人家安好。”她轻轻松松道。
&esp;&esp;樊池整个蛇都不好了,九蘅也是瀑布汗!听起来为了反抗包办联姻,这位女神君把上界搅了个天翻地覆啊。
&esp;&esp;旁边突然投来一物,近焰灵敏地反手接住,“啪”地一下捏为土沫——阿步显形在结界边缘,投过来一块土坷垃。上次突然现身被她打,这次长记性了,尽可能站得远一些。
&esp;&esp;九蘅道:“阿步,原来你也被埋进来了。”
&esp;&esp;阿步点了一下头。地陷时他隐形站在她的身边,一起掉下来了。此时他一脸无奈地指了指上方。近焰问:“什么意思?”
&esp;&esp;九蘅:“他在说咱们不要吵些没用的了,想办法出去是正事。”
&esp;&esp;黑蛇腹诽:怎么会是没用的?跟他家灵宠解释清楚那婚约绝非他本人意愿,也是很重要的好吧?
&esp;&esp;近焰却是狂点头:“对对,如果假神的谋划与沐鸣有关,必须赶紧出去抓到他问个清楚。”手中亮出赤色刀轮,走到结界壁旁对着碎石斜斜向上狂挖。神器果然厉害,削石如泥,没一会儿就隐没到洞中,不断把碎石从洞口推出来。
&esp;&esp;黑蛇鄙视地看一眼打洞的女神君,转向阿步:“你已在琅天城内游荡数日,又精通迷阵之术,能否把此城的街道建筑描绘出来?”
&esp;&esp;阿步上前来蹲在地上描画,所用工具竟是发簪大小的赤鱼。九蘅不由摸了自己头发一把——这家伙手真快,不愧是偷儿出身,竟没察觉他是怎样拔去的。
&esp;&esp;阿步没一会儿就将琅天城的俯视图画了出来。这孩子极聪慧,画得精准又简洁,连九蘅都轻易看出哪是城门、哪是神殿。
&esp;&esp;黑蛇盯着这幅琅天城的俯视图,神色严肃:“赶紧把那个瞎打洞的叫过来。”
&esp;&esp;九蘅走到洞口前唤道:“焰姐姐,你回来一下。”
&esp;&esp;灰头土脸花容凌乱的近焰爬回来:“什么事?”
&esp;&esp;黑蛇说:“你来看这是什么。”
&esp;&esp;近焰盯着地上的图形看了一阵,倒吸一口冷气:“这似乎是……传说中的弑神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