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这是金姑娘给的东西,这叫面膜。”
“谢云念住手!你个大男人怕啥呢!”
容徽没想到谢云念这么怕鬼,又好笑又好气望着这两兄弟。
谢云念斜乜一眼哥哥脸上白白布料,又伸手去摸了摸。
手感一般,肯定不如自己的皮手套。
但等第三天,谢云念就闹着他哥也要两片面膜来敷敷脸了。
“儿啊,你怎么白了些。”
“你们来摸摸,清儿这脸蛋摸起来,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谢母望着自己儿子这张脸,又羡慕又骄傲。
不愧是继承了自己大部分美貌的孩子,纵观整个京师,也找不出比怀清更好看的人来了。
她瞥了眼试图顺手拿走哥哥一片面膜的谢云念。
“啪”一声往他手打去。
“你哥今儿是上任去的,在朝堂见了,得喊声大人,别成天没大没小的。”
有金朝她们送的药,谢怀清的伤已经完全好了,细心养护下,连疤痕也没见着。
他身着绣有七章纹的浅红绫罗官服,往尚书省递上自己的委任状和徐瑕所写的印信,不多时,便有小吏领着他往里头走去。
“本应让谢大人多休息一阵子的,如今要大人带伤上任,实在是我等的不是啊。”
“只是如今新帝未立,朝中用人难免勤些,还望谢大人多多谅解。”
右仆射和尚书右丞一前一后走来,面上挂着笑,像是与谢怀清是多年不见的老友般相熟。
谢怀清对这种氛围并不陌生,自如地应对完后,总算是见着了已经年逾七十的尚书令。
“贤侄一表人才,难怪能得太子殿下看重。”
素日的威严此刻在尚书令脸上全然不见,他腿脚还很利索,抖了抖官袍走到谢怀清跟前。
“本该多让你休息的,但是朝廷出了些事儿,咱们做不了主。”
尚书令虽是虚职,但位极人臣,左右仆射都得看他脸色做事,哪有他做不了主的事。
这必然是坑!
谢怀清面上挂笑,等着他的下半句。
尚书令却拿出官员考核的考状,是由徐瑕新提拔的大理寺少卿,陆怀绩。
“陆少卿缘何只得了下下等?”
大虞对官员考核极其严格,每年按照官员功绩、才能、品德等多个方面进行考核,得高等次的能加官进爵,但如果只有下下等,不仅要解除官职,还会受到处罚。
右仆射将大理寺少卿的考状又往谢怀清那儿递了递。
“原本陆少卿是太子殿下提拔的人,人品才学都是极佳的,只是近来大理寺给他交托的事儿迟迟没办好,这是关乎京城安危的大事儿啊。”
“咱们都看了,觉得这个考核评级没什么问题,但毕竟谢大人您是左仆射,最终还是得您定不是?”
几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推脱责任,谢怀清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