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没我说话的份,马六是我哥,他的事我也得管。”春香寸步不让。
“啥,马六是你哥,你认亲认得够快呀,六子这又是咋回事?”花嫂真急了。
马六也坐不住了,这春香真是个搅事由子,再让她说下去,就彻底露馅了。马六站起来,对着春香说:“春香,我今天接你,在路上让你叫我哥,可是开玩笑,我和娟子的事,可是正事,你别在这瞎搅和,要不,以后你再想去市里找朋友玩,我可不送你了。”马六说着,眼神又变得凶巴巴。
春香避开马六的目光,一撇嘴,不说话了,但人还是靠在门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还不回楼上去。”花嫂急迫想赶春香走。
“我不走,我就要在这里听。”春香像膏药一样,贴着门框,
“婶,算了,就让春香在这吧,我也想听听春香有啥好建议。”娟子瞟了一眼春香,又看了一眼马六,马六心里扑腾一下。
“那行,你就在这吧,不过你可别乱说话。“花嫂狠狠看了春香一眼,叮咛道。
哼,春香晃了一下身子,脸上满是不情不愿,还哼了一声。
“六子,你赶紧吐个痛快话,别窝在那磨磨唧唧,一点不像个爷们。”花嫂转过身,又来催马六。
“行,我听娟子的,下个月就下个月。”马六终于下了狠心。
“那就定了,下个月十八,明天咱就开始准备。”花嫂立刻回应道。
“切。”春香又在门口哼了一声。
不过这次,谁都没理她。马六偷瞄了一眼娟子,娟子好像并不喜悦。马六知道自
己今天的态度让娟子失望了,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对结婚的事突然没有了兴奋。
几个人正在屋里坐着各想心事,等着下面的话怎么说。突然就听到院里一片嘈杂,有人在院里大声喊,“都把门给我看好了,别让金旺那孙子跑了。”
接着就是一阵南腔北调的附和声和棍棒叮叮当当的声音,
“哎呀,这出啥事了?”花嫂赶紧起身往窗外看。
马六也一惊,急忙就往屋外走,花嫂她们紧跟在马六的后面。
一到院里,就看到金大牙领着三四个拿着棍棒的工人,正气势汹汹的要上楼,楼里的租客都从屋里出来了,惊诧的看着他们。
马六抢身在楼梯口,拦住金大牙厉声问,“金大牙,你这干啥呢,我这是住人的地方,不是打架的地方。”
“我找金旺。”金大牙气呼呼的说。
“找金旺,回你工地找去,来这找什么呀?”马六预感金旺出事了。
“这小子拿了我10万工资款,跑了,一早就没影了,我当然的来这找他。”金大牙越说越激动,奋力就要推开马六上楼。
“啥,这个金旺也太不是个东西,还偷人家钱。”花嫂在一旁一听,立刻叫道,
马六白了花嫂一眼,对金大牙说:“大牙,你是不搞错了,昨天晚上金旺还去你的工地上班,今天咋就能把你的钱拿走?”
“搞错个屁,昨天下午别人给我打过来的工资款,都是十万的现金,太晚了,我就没存银行,让金旺先拿着,准备今天下午弟兄们凑齐了,就给大家把工资发了,没想到这小子今天中午偷偷拿着这钱跑了,一下午也没个人影,手机也关机,那都是弟兄们的血汗钱,金旺这王八蛋,我抓住他,非打烂了他。”金大牙又急又气。
这么回事,院里的租客立刻议论起来。
马六听的心里直往下沉,但他还是劝道,“那你赶紧报案呀,你这样顶啥用。”
“我已经报了,警察马上就到,我先堵住这小子,揍扁他,”金大牙还要往楼上冲。
“桂枝呢,金旺不会在楼上吧。”花嫂急急忙忙的往楼上看。
就见桂枝已经闻声,抱着孩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到了楼梯口。
一见桂枝,金大牙更来气了,指着桂枝喝道,“赶紧让你男人出来。”他身后的那几个工人也大声附和着。
桂枝怀里的孩子吓得哇哇直哭。
花嫂忙上前推了一下金大牙,冲到桂枝面前,护住桂枝,对金大牙说:‘大牙,老爷们的事就是老爷们管,你吓唬人家女人和孩子干啥。”
转过身,花嫂又问桂枝,“桂枝,你男人在屋里不?”
桂枝明显一脸憔悴,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说:”昨天晚上他走了,我就没见过他。“”听见没,和桂枝就没关系,你爱上哪找金旺就去哪找去。“花嫂”那不行,夫债妻还,找不到金旺,我就和得和她老婆要钱。“金大牙一点不让,上前就要拽桂枝。马六一把抓住金大牙的手腕,手里一用力,金大牙哎呦一声,眼睛一瞪,问道,“六子,你想干啥?”他身后那几个工人也将手里的棍棒举了起来,一副准备要动武的架势。马六也暗暗做好还击的准备。
院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春楼:光棍房东的风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