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镜前很快出现一位迪士尼在逃公主。
裙子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从头到尾都契合。
裙摆及地,刚好没过脚边,多一分过长,少一分又略短。
穿上它,镜子里的人好像被月色浸没,整个人都泛着朦胧温柔的光。
赵又锦心都碎了。
美到心碎。
她一边哼歌一边转着圈往客厅里走,余光落在黑色礼盒里,才发现里面还有一堆白纱。
起初她以为是垫盒子的,这会儿拎出来抖了抖,铺展开来的是一条头纱。
赵又锦一愣。
她低头看看裙子,再看看头纱,给一个大龄单身女青年送婚纱……?
还真是别出心裁。
但礼物太漂亮了,即便这会儿派不上用场,也不妨碍赵又锦喜欢它。她捧着头纱,一边往头上别,一边又转着圈往卧室进发。
墙上的时钟节奏规律地走着,滴答,滴答。
指针恰好走过十二点。
童话里,这个时间总是充满魔力,譬如灰姑娘的南瓜马车,譬如一到午夜就会说话的木偶。
而准备欣赏自己盛世美颜的赵又锦,目光落在空空如也的镜子里,突然定格。
空空如也。
的镜子。
?
????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下意识揉了揉眼睛,重新睁开。
镜子里依然空无一物。
她明明站在镜子前,镜中却照不出她的影子,一根头发丝都看不见。
赵又锦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什么情况?
见鬼了?!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低头看自己手。
没有手。
非但没有手,她也没看见自己的身体。她整个人,连同四肢一起,全部消失在空气里。
“啊啊啊啊啊啊——————”
午夜十二点,平城某小区惊现女高音。分贝足以刺穿耳膜,尖锐程度可以说是,振聋发聩。
——
次日上班时,赵又锦的脸色白得像鬼。
冯园园好几次问她:“你不要紧吧?”
赵又锦:“不要紧。”
“是昨天胡姐把你折腾得太狠了?”冯园园有点心虚,“这事儿都怪我,要不是我在厕所里说她坏话被她听见,她也不至于这么欺负你。”
赵又锦:“不要紧。”
冯园园说着说着有些纳闷:“可她针对我就行了,干嘛把气撒在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