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的气温比奥斯兰低十几度,此时卡尔坐在风里,却觉得浑身发烫。他静静的又抽完了一根烟,可伤口的疼痛还是无法缓解,于是起身,站在满地的烟头里。
“还挺像那么回事。。。”他看着亮灯的房间自言自语。
和他每晚梦里的洋娃娃不同,刚刚走出来的是一个清秀的少年,但卡尔看着那双明亮的眼,和每次生气时候的小表情,第一眼就确定那就是她。
他再次抬头看向夜空,联邦的夜他再熟悉不过,但没有哪一次像今夜一样,能让他一看再看。
他拿出口香糖扔进嘴巴里,疲惫的闭上眼,下一秒消失在原地。
二层小楼。
回到自己房中的卡尔在凭空出现的下一秒就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吐出一口血。
他舔了舔沾血的后槽牙,邪笑了一下,浑不在意的用手背一擦嘴。
“还好没溅在地毯上,不然她又要生气。”
卡尔起不来,干脆躺在染血的地板上翻了个身。
他看着吊顶的灯,视线开始模糊。
事实上,宗方的那一击是没保留的,他很肯定那个疯子是要他死。但他的职业习惯再次救了他,在受到攻击的一瞬间,卡尔改变了身体的角度,避开了致命的地方。接着他养了三天才能从兽形化为人身,但因为担心乔穗穗在学校的情况,一意孤行用天赋穿越到了她的楼下。旧伤没好又调动天赋是非常伤身的。
但他今晚值了。
本来他是抱着见不到面的准备去的,毕竟他说了那么伤人的话,甚至不敢拿自己的Id打给她,就怕她不接。可想到她完全不在意的态度,卡尔又觉得拧巴。
卡尔想让她记住他,想让她看见他。
当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他终于明白了过去那些自欺欺人的时刻。他捉弄她、说话欠揍、惹她生气,原来全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男人自胸腔传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他把手腕放在眼睛上,那笑里夹着苦涩、后悔和无奈。
他错了,其实乔穗穗从来不是弱者。单看她和那几个男人的关系就能知道是谁在高位,谁在低位,是谁时刻恐慌想紧抓着不放,又是谁想处心积虑的离开获得自由。他以为是她依赖这几个男人,原来是包括他在内的男人根本离不开她。
卡尔就这样在意识昏迷中越想越清醒,直到再也撑不住才舍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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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乔穗穗已经习惯了住校的日子。
这几天他们也在跟着一起等待补录的新生全都确认好,才能开始正式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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