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前周骐峪明明记得自己嘱咐过厮悦就站在原地别乱跑,他回到原地却没看见人。
他往平台石碑后的楼梯缓缓走去。
此时厮悦和徐青青在阶梯上,厮悦背对着来时的方向。
听面前人一字一句的说,厮悦,其实我真的挺同情你,觉得你可怜。不过你有一个好哥哥,他生病没钱治,跑来自己亲生母亲家借钱说供你读书。
只见徐青青的嘴一张一合,厮悦脑袋嗡嗡的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我记得你哥好像高一就辍学了吧?那时候你读初二。爸爸车祸去世,妈妈改嫁,哥哥为了供你读书辍学打工连生病都没钱治。你说你可不可怜。
现在你妈嫁进我家,当初她借给你哥的那些钱相当于是我家借给你的,你要还。
雪山上的风呼啸而过,吹开防寒服的帽子,吹起厮悦的头发。
她喉咙干涩,说不出一个字。
这些事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也不清楚。
我哥,欠了多少钱?厮悦只问出这几个字。
但徐青青没应厮悦,她忽而捂着心口,呼吸急促,整个人蹲在地上。
厮悦脑子晕乎乎的,时而是厮以年躺在停尸房的画面,时而是她妈拎着行李箱走出家门的画面。
厮悦,给我氧气瓶,厮悦。
徐青青眼看周骐峪就要走下来,她高声喊。
周骐峪走下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厮悦站在徐青青面前,捏着氧气瓶,眼神恍惚,而徐青青脸色苍白的蹲在她面前,气都喘不上来。
跟在周骐峪身后的樊臣几乎一眼就认定厮悦又把徐青青给怎么了,他立马走到二人面前抱起徐青青就往山下赶。
周骐峪站定在厮悦面前时拉起她的手,她在抖。
不是我,周骐峪,不是。
他说了什么,厮悦不记得了。
······
凌晨一点。
厮悦抱着腿坐在沙发,房内灯没开。
从雪山回来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晚上了。
而徐青青因为高原反应被樊臣送去医院。
厮悦想起厮以年,眼泪一颗一颗掉落在腿间,房内安静得只听得见她小声的啜泣。
脚步声在走廊响起,几步之后似乎停在她房门外。
咚咚,很轻的两声,像极了她敲周骐峪房门时的声音。
厮悦起身去开门,周骐峪站在门外。
她被大力推进房内,随后浓重的烟草味扑鼻而来。再是下巴被他捏起,双唇触碰。
厮悦。
今晚不知他抽了多少烟,嗓音沙哑。
你说事不过三,所以第三次我来了。
晚八点还有一章,明天休息存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