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最喜欢的戏码告老师!还以为蒋时宋难搞,现在看来郁遥更难搞。
迟安安趴回桌子上,心如死灰,想哭。
“起来。”突然脸颊碰到了什么东西,凉凉的。
迟安安抬起头,郁遥塞了一个小东西给她。
迟安安眨了眨眼,笑意在眼底晕染开来,“这是什么呀?”
“药膏。”
她发现郁遥真的很喜欢给人买东西,上次是创口贴,这次是药膏。
“干什么用的?”
郁遥坐回座位上,“涂脸的。”
迟安安当然知道这是涂脸上的伤疤的,只不过郁遥好不容易愿意跟她说话关心她,她很开心,“这个药膏多少钱啊?贵不贵?”
“不贵。”一如既往的冷淡,他在校医室买的,能有多贵。
“你帮我涂呗。”
郁遥蹙眉,“自己涂。”
“在脸上,我看不见,”迟安安晃了晃他的衣袖,“你帮我涂呗。”
郁遥沉默了。
迟安安早就看透他的本质了,外冷内热,嘴硬心软,她笑着继续向他撒娇,“你帮帮我嘛。”
过了很久,郁遥才向她伸出手,“拿来。”
迟安安笑了起来,笑颜如花,“谢谢。”
郁遥别开眼,都伤成这样了,有什么好开心的。
下午放学,郁遥回到家,开门就看见郁家远像个没有骨头的似的摊在凳子上,脚底下几个酒瓶在地上滚来滚去。
“呦,臭小子,放学啦!”
郁遥知道郁家远今天打麻将又输了,郁家远打麻将输了就喜欢喝酒,喝完就发酒疯打人或骂人。
他很怕郁家远,他怕郁家远打他,郁家远打人很痛很疯,拿到什么就打就砸,有一次他拿到水管,又软又韧的,怎么打都不会断不会坏,郁遥不知道他被打了多久,他只知道他第二天是在医院醒来的。
“臭小子,”他扔了只鞋过来,郁遥躲开了,“站在那里做什么?你他妈给我进来!”
郁遥咬了咬牙,攥紧书包带子,放轻脚步,进门。
乖乖的喊他,“舅舅。”
“你他妈站那么远干什么!”他说着一把把郁遥拽到跟前,“怕老子吃了你啊!”
恶臭的酒气全数喷洒在脸上,郁遥忍住想吐的冲动,小声回答,“没。”
“读书了,来!给老子看看你的作业。”
郁遥知道,这个时候必须顺从郁家远,稍微有一点反抗,就会遭遇一场毒打。
他小心翼翼把书包递给郁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