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
&esp;&esp;“我成家了,有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么?”
&esp;&esp;鱼珠见她欲言又止,非常大方地承认。
&esp;&esp;鱼阙的目光瞬间就变了,变得警惕,像是突然竖起耳朵的兔子。
&esp;&esp;“和谁?”
&esp;&esp;晏琼池在姐妹对话里适当插了一句进来。
&esp;&esp;“朱催玉!”鱼珠说:“昨日才喝的合卺酒。”
&esp;&esp;昨天才新婚,今日就要出任务。
&esp;&esp;鱼阙抱着猫的动作更僵硬了,目光炯炯,像是要把她烫出一个洞来,“朱催玉?他是谁?”
&esp;&esp;“你不知道。”鱼珠说,“是个很多愁善感的书呆子,正反我不能让书呆子欺负到我头上。”
&esp;&esp;可鱼阙还是担心。
&esp;&esp;鱼氏的血脉可就只剩她们两个,虽然鱼珠没有学过术法,但要是又被有心人掳走怎么办?
&esp;&esp;“不说啦,我家在城西三街尽头,门上挂着浪花旗那个就是,你什么时候来都行,我先去出任务,啊,对了,你要找我,到衙门报我大名就可以了。”
&esp;&esp;鱼珠抱过猫,笑着和众捕头朝前走,还扭身回来对鱼阙喊话,“一定要记得来找我啊,你住在烛玉京,是东洲吗?我去到烛玉京,报你的大名也是一样的吗?”
&esp;&esp;鱼阙欲言又止,还是回以微笑,和小妹妹道别,目送她离开后,转头看向晏琼池。
&esp;&esp;“怎么了?”晏琼池无辜。
&esp;&esp;“朱催玉是谁?”
&esp;&esp;晏琼池摇头:“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难道还要干涉你以外的小姑娘爱上什么人么?”
&esp;&esp;他也是很忙的。
&esp;&esp;“鱼珠她……”她就是个单纯的孩子,虽然任性是任性了些,鱼阙怎么能忘记她在牢房之中听她说起外面世界的模样呢?
&esp;&esp;“阙儿,那已经过去很久啦。”晏琼池捏捏她的脸颊,像是在捏一只河豚,“再单纯的孩子都会长大,这是绝无避免的,鱼珠也不再是你记忆里的小姑娘,现在她过得很好不是么?”
&esp;&esp;“不用担心,是非好坏由她自己判定,她的路也是由她选的……要不要吃小圆子?”
&esp;&esp;
&esp;&esp;自从遇见鱼珠后,鱼阙的心情明显一天比一天好,只不过在中洲停留不过几日,他们便要回到东洲。
&esp;&esp;玩累闹累了,回到烛玉京自然要好好歇歇。
&esp;&esp;鱼阙换了身衣服,就往床上扑去。
&esp;&esp;说有点累了,要睡觉。
&esp;&esp;近来鱼阙已经习惯了晏琼池在睡前给她讲故事,不然就不肯睡。
&esp;&esp;可是等了好一会,没有等来晏琼池的动静。
&esp;&esp;晏琼池还是那样的,不扎头发,就这样放任它搭在肩上,倚在床前,撒进来的阳光浸润了他半边的身躯,像是给他镀上一层柔光,是真的泡在阳光里了。
&esp;&esp;他捡起一朵花,大概是起风的时候,从外面刮进来的,发现鱼阙在看自己,手里的花转了转,又用花碰了碰她的脸颊,不说话,眼睛看着她。
&esp;&esp;“怎么了?”
&esp;&esp;“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今日是我的生辰,在修士的年纪里,我总算是成年了……”
&esp;&esp;晏琼池垂眸看着花,而后随手把花夹在床边,给她盖好被子,又摸了摸她的长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