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才躺下来,鱼阙就要问他,“你的气息同此前不大一样,已经好了么?“
&esp;&esp;“是啊!”晏琼池说:“再也不会感觉到疼痛了,所以我好得很!”
&esp;&esp;再也不会感觉到疼痛了……
&esp;&esp;“你重塑神躯成功了?”
&esp;&esp;鱼阙还是觉得怪怪的,追问。
&esp;&esp;“是啊,很成功。”
&esp;&esp;成功了,那么晏琼池的神魂和躯体都不会再受到折磨了。鱼阙点点头,又摸了摸自己,“那我呢?我不是……”
&esp;&esp;她想起来自己浑身流血,生生麻木失去痛觉的模样,怎么现在就一点伤痕也没有留下。
&esp;&esp;“你就当做是你师尊的手笔吧。”
&esp;&esp;师尊?
&esp;&esp;见她两手攥着被子边角,晏琼池坐在她床边,侧着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说:
&esp;&esp;“你师尊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没有把你逐出草台峰,他说,你若是回来,得受十年的罚……我看他不敢。他倒是松口了,同意我们结为道侣,不过也没差,我们可是拜了魇阴神君的,世家的事情,他仙门管得着么?”
&esp;&esp;他还惦记他的婚书八字贴儿,掏出来,放在鱼阙跟前晃了晃:“我们是永生永世的夫妻,你可不能赖账。”
&esp;&esp;看着上边整齐写着的靠在一起的名字,鱼阙又觉得愧疚,她缓缓地下滑把半张脸都埋住,眨眨眼,点头。
&esp;&esp;虽然鱼阙自小心虚都这样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已掩饰自己,可晏琼池倒是觉得她的反应有点奇怪了,覆身来问:
&esp;&esp;“怎么啦?感觉你好像怪怪的,哪里不舒服么?是身体还是心里?”
&esp;&esp;“像梦一样。”鱼阙喃喃地说:“像梦一样呢,晏琼池,我真的还活着么?”
&esp;&esp;“你啊你,难道睡傻了不成?当然还活着。”他哈哈地笑,伸了手去捏捏她的脸,“痛不痛?”
&esp;&esp;“不痛。”痒痒的。
&esp;&esp;晏琼池也拿她没有办法,说:“当然还活着,你真厉害,你一个人打爆了进犯人世的魔尊,你拯救了天下苍生,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七脉仙门看在你功过相抵的份上,不打算追究你的责任。”
&esp;&esp;“真的么?”
&esp;&esp;“真的。”
&esp;&esp;“像是做梦一样呢。”鱼阙把视线收回来,“魔尊真的已经死掉了么?”
&esp;&esp;“醒不过来那不就是死了?”晏琼池不想谈论令人不快的事情,咬她的脸,“不许再提无关的人!”
&esp;&esp;脸上尚且还挂着婴儿肥的时候,咬不到就真的太可惜。
&esp;&esp;“昼云庄,是怎么回事?”
&esp;&esp;鱼阙问,“它本该在那天晚上……”
&esp;&esp;“这个嘛,要解释也容易,”晏琼池说:“你还记得怀余庄么?我从那里搜到了曾经的昼云庄的建筑草图。”
&esp;&esp;他“哗啦”一声,展开一张草黄色的手稿。
&esp;&esp;“回到烛玉京后,我便差人按照草图重建昼云庄,不过像坤塔和水间桥这些复杂的,没有完整草图,倒也……不过流苏树倒是种了很多,小时候看你好像很喜欢流苏树么?”
&esp;&esp;流苏树开花的时候,满树雪白玉树琼花,整座昼云庄像是覆盖在雪中似的,格外好看。
&esp;&esp;和烛玉京满城红叶是不同的景观。
&esp;&esp;“喜欢。”
&esp;&esp;“那好啊,你要是喜欢,我把烛玉京的枫叶都拔了,种上流苏树,烛玉京改名白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