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死士又给棠溪衔青来了一刀,血欢快的流下,通过青铜鼎的孔洞收集他的血。
&esp;&esp;“容朝国内发生的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
&esp;&esp;“嗯。”
&esp;&esp;“你主张派兵攻打邻国,穷兵黩武削弱各地国防,又使得君臣离心,是为什么?”
&esp;&esp;“趁虚而入。”
&esp;&esp;鱼阙看了看指甲,“陛下,任何坚不可摧的事务,只要从薄弱之处灌注力量,崩裂势不可挡,你不明白么?”
&esp;&esp;话音刚落,青铜鼎内部的术法被棠溪衔青的血激活,只听几声重重的钝响过后,神像后的门口后的墙壁张开一张深不见底的大口。
&esp;&esp;令人毛骨悚然的风从门后吹来。
&esp;&esp;阴冷,潮湿。
&esp;&esp;他们潜伏此处这么久,正是为了这一刻!
&esp;&esp;“那么,再见了,陛下。”
&esp;&esp;鱼阙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入深渊之中。
&esp;&esp;魔洲死士并不敢上前,只在门外,看着她一点点地没入黑暗之中。
&esp;&esp;
&esp;&esp;棠溪衔青到底是容朝的国主,虽被背刺,但死士们还是给他做了最妥善的处理。
&esp;&esp;死士们把他扔在神像面前的供桌上,对他严加看管,殿外的人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就老老实实地等在外面。
&esp;&esp;棠溪衔青还是没能从这种震撼里回过神来,低头,在回想国师此前种种异常。
&esp;&esp;他到底是怎么被她迷惑的呢?
&esp;&esp;或许,从一开始,她推开门周身伴随月光倾斜倒映在他眼中开始。
&esp;&esp;死士们持剑而立,一动不动。
&esp;&esp;偏偏有一个内侍打扮的家伙进来了,他回避了两人进入尊古神殿即将在二位神君面前宣誓的场景。
&esp;&esp;很奇怪,其他人能进入尊古神殿都要得到他的允许,此前他没有知道鱼阙的真实面目前,他如此欢欣,于是这群扮成死士的宫女才不受尊古神殿的诅咒——可是他?
&esp;&esp;他是怎么能从外面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入尊古神殿?
&esp;&esp;棠溪衔青皱眉,一脸憎恶疑惑地看着这个脸上涂粉的阉人内侍,此人面容秀丽,似乎常在苏府里见到他?
&esp;&esp;“大胆,谁准你这样看着朕?”
&esp;&esp;虽然落魄,但威严还在。
&esp;&esp;“臣惶恐。”
&esp;&esp;内侍也不惧,嘴上这样说话,但没啥要尊敬的:“不好意思,陛下,臣有东西要给你看。”
&esp;&esp;说罢,这个内侍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婚书八字贴儿,举到他面前,给他看。
&esp;&esp;上面赫然是人世的婚书,写着鱼阙和晏琼池二人的名字。
&esp;&esp;“我与国师……或者说是鱼阙,我们已经是夫妻,还请你以后可以不要惦记她了么?”
&esp;&esp;晏琼池把婚书在他面前晃晃,而后在他怔愣的眼神里,收起来,“内子比较活泼,对不住了。”
&esp;&esp;说罢,他再不看棠溪衔青一眼,也无视了森然的死士,走近了那扇门,黑暗同样把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