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晏琼池让他来的?
&esp;&esp;鱼阙心里的疑云越发地重。
&esp;&esp;她不能继续沉溺在无所事事里,必须尽快把事情弄清楚,晏琼池到底还要做到何种份上,是想对什么人报仇么?还是对什么有所谋求?
&esp;&esp;他的情意,是真心实意的,还是故意制造的要夺取她的骨头?
&esp;&esp;那么……关于阿娘的事情,一开始他就知道多少,他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esp;&esp;将她瞒哄蒙骗……也不肯说?
&esp;&esp;也罢,去寻一个真相,再做定夺。
&esp;&esp;若是真心的……也便罢了。
&esp;&esp;如若他真是晏琼渊话中所说,杀他也是使得的。
&esp;&esp;想到这里,鱼阙一咬牙,也不管身体沉不沉重,爬起来把身上的睡裙换掉。
&esp;&esp;眼角余光瞥见衣架上并排挨着的两件像是困倦得不得了、胡乱解下搭上的法衣,鱼阙眉头又是一皱。
&esp;&esp;魇阴。
&esp;&esp;“我是晏琼池,也是他。”
&esp;&esp;……他?
&esp;&esp;指的谁?
&esp;&esp;白色中衣外套一件小袖的玄黑袍子,抽绳束腕,把多余的放量用腰带一束,头发也用自己的木簪胡乱绞住簪好,再看镜中的自己勉强算得上精神,才背上衔尾剑出去。
&esp;&esp;
&esp;&esp;鱼阙遵循着燕栖给的线索,出了荷风台,尽可能地避开耳目,直直朝烛玉京往西十里的一处树皮刻着三道斜线的枫树下去。
&esp;&esp;燕栖说自己会在这里等她。
&esp;&esp;可她到达时却不见其身影。
&esp;&esp;决意再等一会的鱼阙扶着树干,左右张望,虽然目及之地,阳光和煦,但她心里始终觉着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esp;&esp;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不对劲的猜想证实。
&esp;&esp;确实不太对劲。
&esp;&esp;阳光,比昨日还冷了一些。
&esp;&esp;周遭景色也不太对。
&esp;&esp;一夜之间,烛玉京的枫树更加的鲜艳了。
&esp;&esp;昨日的潋枫还不曾染得这样红艳。
&esp;&esp;鱼阙看着落在手心里的斑阳,眨了眨眼。
&esp;&esp;“你终于来了。”
&esp;&esp;正当她感觉奇怪的时候,燕栖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依然是黑衣打扮,但语气带着几分疲惫虚弱。
&esp;&esp;回头,能看见她手臂垂落不自然,脸也苍白。
&esp;&esp;医修出身的鱼阙一眼就判断出燕栖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