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温暖的睡意里回过神来,想直起身来好好问一问晏琼池怎么突然又说出这种话。
就算家中供奉魇阴神君,那也不至于狂热到这种地步……怎么他还能对上古时代的人共情起来了。
“啊呀,怎么坐起来了?不困了么?”
晏琼池合上这恼人的破书,又想去缠鱼阙,干脆地将两手环住她的腰,脸埋在她锁骨处。
他很喜欢这样抱着鱼阙。
鱼阙软软的,抱起来非常舒服。
这样抱她,像是找到依靠了一般。
晏琼池嗓音还是那么甜:
“咱们不讲古寰则了好不好,都是一些虚假的屁话,我迟早把写这书的人也杀了,听听别的吧?我还有很多值得听的话本。”
原本就骨头懒散的鱼阙被他狗狗似的一抱抱得毫无力气,听他这样撒娇,也忘了要问他想杀谁,只得点了点头说好。
“啊呀,我记得南洲有一处海雪山庄,里头常年有四季的花儿盛开,我总想着和你去看看的,到时候我也这样哄你小睡。”
晏琼池颇为惋惜:“只可惜当初没有办法带你一起上路。”
“那么,当初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草台峰呢?”
鱼阙问了一句。
这也是她一直想问晏琼池的话。
晏琼池笑了笑,说:“你师尊亲自跟你说才好,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枕在他臂上的鱼阙沉默了会,手顺着他的脊背一节一节地上攀,最后停在了他后颈处,这里原本总是箍着黑色的蛇环,让他看起来很好掌控。
可才不是,他狡猾得很,抓不住。
她说:“总觉得你还有很多事情不曾说。”
“此后你都会晓得的啦。”
晏琼池露出一个隐秘又不屑的笑:“你说过的,你能下得去手弑师,到时候不要手软哦。”
鱼阙警惕,问:“什么意思?”
师尊于她来说,是珍贵的如同父亲一般存在的人,虽然当时在揽仙城她那般放话,可她当然知道,师尊才不是那种人。
莫不是他又在挑拨?
“没什么。”
见她又一副提防的模样,晏琼池不高兴了。为什么鱼阙总是能轻易地对他漏出这样提防的神色来。
弯腰蹭到了她的耳际,先是轻轻地碰了下,而后张口咬住耳垂。
“你!”
鱼阙瞬间从耳朵竖起来的小兔变得绵软,麻痒使得她浑身起鸡皮,一点抗拒的力气也没有:“你做什么……”
他抱着她不撒手,尖牙裂开,红舌森森,又从顶好的缱绻爱侣变为蔫儿坏的纨绔公子。
此时晏琼池非常肯定:
“其实古寰则好像也没说错诶,我确实蛮好女色的。”
“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