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答应过了,那么我们将会在前进的道路上,不出卖彼此直到永远。
“嗯!”少年喉咙里发出快乐的单音。
“你也真是蠢货。”
鱼阙轻轻地说。
“握剑那么久累不累啊?”他语气一如既往的宠溺,拉过她的手,把衔尾剑放在蜃精的托盘上:“放下吧。”
衔尾剑离手,鱼阙甘愿沉溺在他的怀里。
“不要再瞒我了。”
“嗯!”
两人把话说开了,鱼阙这才转身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眼睛都有点红红,彼此都有委屈的神色,相互对视,突然紧紧地抱在一起。
“还有一件事。”
鱼阙闷闷地说。
“你说。”
“把用在我身上的术法撤掉。”
晏琼池眼中出现了一瞬间的惊讶。
“不必用术法混淆我的情意,我自己知道的。”什么该死的色。诱,她会控制不住那样对他,果然就是他使用了术法的吧?
晏琼池欢喜地蹭了蹭她,说道:“嗯!”
“没有下次。”
“对不起……”他道歉。
他确实是在引诱她跌进他精心准备的温柔陷阱里,因为她实在太难留住,或者说,白鸟一旦落在自己怀里便不想再放手了。
嘴唇被咬住,而后松开,鱼阙终于从被人拖住的浑浑噩噩的状态里醒来。
原来并不是因为她异化后自己才变得如此,真的是晏琼池的有意而为,他知道他们之间的羁绊,他将自己编织为笼子,想将她困溺其中,而她又是什么时候被锁在里面的呢?
鱼阙摇了摇头,抬手捂脸,继而眼神清明。
疯狂迷恋他身上气息的感觉消散了很多,看来情难自抑确实还有点水分在里面。
不过……那种被人窥看的感觉还在。
原来不是晏琼池对她施加的术法么?
鱼阙抬眼看看揽着她好似大号抱抱熊一脸满足的晏琼池,心里奇怪。
躲在暗处的蜃精和黑蛇见杀胚少主还会露出这种表情,相互看看,各自像是没事人一样散去。
这里乃蜃精为主人准备的避难所伯鳝舟,是浮在困龙峡上方的阁楼,阁楼内部四面海镜展开,能清楚地看见海上正在发生的事情。
她被安置在海镜前,海上的情况能够尽数落入她眼底。
蜃精和黑蛇勤勤恳恳地端来酒水点心。
晏琼池也大喇喇地歪在她旁边,大有看戏的架势,完全不关心那些是他朋友同门的人即将会迎来什么厄难。
“这些海蛟,都是你放出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