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楶等人也6续被调回。
还没有完呢,随后朝廷放出永和奸臣榜,以文彦博为,一共四十六人,凡是位于此榜的“奸臣”,不但官职扒得精光,其子女永世不得恩荫,有子女恩荫者,立即罢免所有官职。
这才是要命的,为什么这些官员势力越来越大,正是宋朝的恩荫制度,老子当官,儿子当官,孙子也能当官,也就是王巨所说的世袭,再加上官员相互的联亲,于是形成了一张欲壑难填的庞大网络,象吸血虫一般,吸干了宋朝所有的血肉。
但与史上不同,这次清算清洗远胜于另一个时空,然而许多权贵豪强却拍手称赞。
因为到了这一步,宋朝军政已经完全破坏,就象银行司那些契股们,两年都未看到分红了,就连股本也缩水了一大半,这种情况下,他们如何能不恨朔党们?
这就是王巨所说的不破不立。
还有一个成语,叫斗而不破。
最好的例子便是华盛顿,养了三百个奴隶,占有全国百分之二的收入,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数字,就象天朝一年收入十万来亿,那么百分之二,则是一年纯收入两千多亿!有钱不可怕,但这个人比周扒皮还要吝啬,当时美国刚经历过战争,许多百姓穷得连饭都吃不上,这个家伙一分钱都没有拿出来赈助百姓。更搞笑的是,他曾嘱咐过家人,他死了不准家人将他埋葬,以防他会再次活过来……
还有伟大的林肯同志,屠杀印第安人的命令就是他下达的。
然而站在美国白人的角度,他们两功远大于过,依然是美国的英雄。
所以张巡吃人肉,岳飞脾气很不好,太祖晚年确实是犯了错误,然而他们同样是英雄。反面的例子就是赵构,实际赵构内治还可以,生活也俭朴,然而他就是昏君!
人无完人,小方向可以犯错,但大方向不能犯错。政坛也是如此,不论那一个国家,都有争斗。但这个争斗必须有一定的底线,这个底线也可以说不能出人命,也可以说不管怎么斗,但不能危害国家。
这几年朔党做得太过份了,已经大踏步跨过了这道底线,如果原来的时空,差别不大,许多人还不易察觉,但在这个时空,前后反差太大了。
经过数月清洗,几乎旧党所有中坚力量拨之一空,特别是那四十几名奸臣榜,因为取消了其恩荫资格,也意味着三十多个官宦家族从此走向末落,也许他们有后人争气的,金榜题名,但也不会在官场上一帆风顺。
除非有意外生,可王巨、章惇与张商英是不会让意外生的。
先是朝廷6续下达诏令,恢复朔正元年时的法令。
接着又做了一件让人膛目结舌的事,下诏将一亿贯棉交全部收集到京城,当着京城百姓的面,统统焚烧。
这时候范纯仁还没有贬出朝堂,他委婉的劝说。
太可惜了,虽然这个棉交误事,但当初为了这些棉交,国家动用了几十万人力,仅是成本就达到了数千万贯,不能一把火将它们烧掉吧。真不行,以五当一,以十当一,多少还能挽回一些损失。
张商英说了一句:“不如此,绢交信誉如何重新得立!”
这时候棉交一贯已跌到市价两百文了,绢交同样跌得厉害,仅相当于五百文左右。
国家不如此壮士断腕,是不可能恢复百姓对绢交的信心。
随着,彼岸来了一队快船,各艘船上皆装满了大批金银与生铜,朝廷又于各行务张贴牒文,彼岸以后每年会继续提供大批金银,直到银行司恢复正常为止。
同时各艘船上下来许多经济人,前往各州签下大量订单,有了订单,各行各业也就能恢复生产了。这些经济人又说了一条消息,宋朝货币混乱,大食诸国那边货币同样混乱,况且不仅是大食,沿海还包括天竺诸国,大食那边还有欧洲诸国。
看到这种形势,这几年有的海客便将绢交带到大食那边,那边的绢价本来就比较贵,况且宋朝的绢交是如此精美,于是许多国家也将它做为一种准货币在流通,甚至价值还远在本身面额之上,就象十文钱的英宗交,在那边某些国家,它的价值几乎相当于四十多文的购买力。
话外之音,银行司与绢交皆是王巨一手推动的,尽管王巨在彼岸,也不会坐视它们失败。如果绢交继续贬值,王巨便会将绢交带到大食那边消化,强行将它的价格重新抬起来。
那么现在手中有绢交,立即以很低价格将它兑换成铜币,以后必然会后悔。
三管齐下,绢交终于开始回温。
次年改元,绍圣。绍,持续,恢复,其意就是恢复赵顼时的政令并持续下去。
国家再次下诏,恢复朔正时两税税率,也就是一些百姓嘴中的文帝税,按照田等,从十税一到三十税一,当然执行时可不是这个税率,还有一些杂税呢。而且明面上的税率也比汉文帝的税率高,那个税率是十五到三十税一,可不是十税一。
不过比原来的税率要低得多了,即便一些杂税,这次诏书也明文一一取缔。
不久,彼岸大规模的船队6续到达。
他们不仅带来彼岸的一些商货,同时又带来大批金银铜铁,特别是黄金,这批黄金数量达到了近四百万两。王巨早几年就开始安排这个“破”,破的关健就是银行司,但破后得立。这个立靠彼岸金矿产量以及贸易还是不够的,于是他让彼岸士兵袭击了南海一个小国,得到了大量金银珠玉,所以连续两年,彼岸皆带来了庞大的金银。
绢交价格一下子回到了从前,甚至许多人重新将手中的金银拿出来,到各行务换回绢交。毕竟金银交易太过麻烦,还要向金柜交纳一定的手续费用。而且就是铜币,随着彼岸带来一船船生铜,又铸成一枚枚铜币,它的实际价值也开始下跌了。
其实银行司与海外贸易,是王巨起的“黄金之治”最重要的两**宝,随着海外贸易恢复,银行司重新正常运行,在它们拉动下,宋朝经济也重新恢复过来。
但仍然远不及元丰后面几年与朔正年间的辰光,这一年秋天又有无数百姓逃向彼岸,以至各支船队离开,还有大批百姓因为无法带走而逗留在各个港口。
赵煦闻讯大惊,连忙询问蔡确,如果国家安定了,则不会有这么多百姓逃离宋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