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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出了小白,也就是三头奶羊中的一头,还有两头奶羊毛色不好看,给了二叔,包括王巨为了鸡子买来的两只老母鸡,也丢给了二叔,甚至窑洞同样也丢给二叔。
不过那是拜张载为师,未必能成功,就是成功了,还有更难的三关在等着王巨,解试,省试与殿试,所以只能说让二叔暂时看管着。
还有一些衣服,其他的,包括秋天收获的粮食,同样一起留给二叔。
二婶感动得直掉泪。
李三狗在边上直摇头。
“三狗叔,当真不想替朝廷效力?”王巨道。
王文谅都敢收留,为什么不能收留李三狗,以他的能力,最少能做一个指使吧。
李三狗拍了拍他肩膀道:“不想了,而且寨子也变好了,就呆在寨子里吧,过一个安稳的晚年。”
经过这么多年,他什么都看开了。
王巨没有多劝,登上了牛车。
朱清心中还有些疑虑的。
不错,无论以前着重的训古,或者渐渐兴起的义理,王巨都不合格,也许能勉强用骈文体写诗赋,但绝对拿不出手。如果从这几个方面考核,王巨怎么样也做不了张载的亲传弟子。
这是无奈的事。
不管这个儒学诗赋是害了国家还是帮助了国家,但它终是一门学问。学问是慢慢积累起来的,以勤为径,以苦作舟,容不得半点偷机取巧。
他认真学习时间太短了。
但他不是没有把握,相反有很大把握……
牛车渐渐行远。
随着条件改善,寨中许多人家开始筑窑洞,也许外面草市的青砖瓦房十分漂亮,但没有窑洞实用,冬暖夏凉。因此看上去,王家寨似乎一天天地在消失,只是山上多了一个又一个黑窟窿,藏在茫茫积雪里时隐时现……
二妞忽然说道:“哥哥,不如从保安城走吧。”
“干嘛,那要绕很远的路。”
“我想见妈妈……”
“二姐,干嘛见那个女人。”三牛凶恶地说。这就是男孩子与女孩子的区别。
那个妈妈……
“二妹,三弟,我们那个妈妈正是青春貌美之时,心思还没有安定,不过再过十年了,不用我们见她,她就会找上门来。”
全二长不由乐了起来。
然而那个妈妈如果不处理好,可能就会头痛,想一想李定的妈妈吧。
“暂时相见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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