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给我雪花戒指的那天晚上,我告诉自己,我帮不了你什么,但你这么爱我,我一定不要懦弱当我们感情的逃兵,可我还是食言了。
倘若你想要问,我要去西洲的原因,或者说……我选择和你分开的原因。我本来想给你讲一个童话故事,可是信写至此处,又想诚实地同你说清楚。
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的代价是你和季家冷战,成为周围人眼中异样的存在,从而对你指指点点。那我宁愿你放弃我们的感情。
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我和父母冷战。
因为如果是我,和你在一起的代价是与我的父母冷战争吵,那我一定会放弃你,放弃我们的感情。
我说这些是想要告诉你,之后你如果放弃我们的感情,大可不必责怪自己,人总是要朝前看的,我为你开心。
私心来讲,我也希望你不要怪我擅自离开,我就权当你会原谅我。
请你千万不要冲动来西洲找我,成年人说分别后,再来回追逐拉扯,十足难堪。我记得,这个观点,我们两个人前几天一起在客厅看电影地时候,已经达成了共识。
如果你不怨我,等我回兰城的时候,大家还可以做朋友。
说到这里,话已大概说完。
祝你每天开心。
季景宁将施涵写的信反反复复看了三四遍,随后折好放进口袋里,直接下到车库。驱车离开小区。
手机响起,季景宁接了电话,问那边:“施涵外调多久?”
“……两年。”
“我妈什么时候找过她?”
“这……”
“说。”
“上周周三。”
路虎suv呼啸而至,倏然停在二层独式洋房门前的行道上。
车门旋即被打开,季景宁一身褐色风衣下车,随手甩上车门。
他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客厅的时候,发现只有季仲聿在客厅看电视上的国际新闻。
冯姨刚从厨房出来,看见季景宁回家,惊喜地说道:“小宁回来了。”
季仲聿听见冯姨的话,转头看向门口玄关,从眼镜上方细看儿子,觉得脸色不对,心里隐约感觉不大对。
“我妈呢?”季景宁冷清着张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