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敢说她是成熟了,长大了,反而暗暗猜测她是否有什么更卑鄙的阴谋,所以才会对董雅烟那么客气、变得那么识大体。
“我爸要我来和你讨论结婚的宴客名单。”她露出微笑,告诉自己要保持这种好风度。
“嗯。”他不置可否地在她身边的沙发坐下,跟着皱起了眉头。“你穿的是什么衣服?”
细的不能再细的肩带,露出光滑圆润的肩头。紧身针织衫让上围的曲线一览无遗,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咖啡迷你裙,坐姿稍一出错就会露出裙内春光,两条修长的双腿居然连丝袜都没穿就这样出来了。
泯柔微笑起来。“这是今年最流行的……”哈,他欣赏到她了,原来他真的喜欢女人穿得性感点,难怪她以前穿什么牛仔裤、大球鞋,老吸引不了他的目光哩。
他撇撇唇,截断她的话。“谁管你流不流行,你穿这样,不成体统。”
她瞳目结舌。“我不成体统?”
拜托!如果她这样穿叫“不成体统”的话,那么,,那天董姬穿那样岂不下流极了?真不公平,标准差太多了吧!
他自顾自的开始翻那些宴客名单,嘴里叨念着:“以后穿保守一点,我可不希望我老婆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身份不同了,你自己自爱一点。”
她的眼睛睁得更大,她还不够自爱吗?为了他,原本进入大学可以疯狂地谈恋爱,她却连半个男朋友都没交,爱慕者送的花啦、卡片、情书,全被她一股脑的丢到垃圾桶去了,这样还不忠贞?
“这个柳海南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请他?”他指着名单里一个男人的名字。
“他是我干爹,我老爸的拜把兄弟!”她没好气地习答。
“嗯。”他不追究了,可是他又问起另一个名字:“这个张智铨又是什么东西?”
“他不是什么东西,他是我表哥。”泯柔瞪了他一眼,这人在干么?没事找事,净会挑剔。
“翁承生呢?他是什么身份?”
“他是我大学学长。”老天,他该不会闲到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盘问吧,那会整死她的!
他盯着她。“什么学长?直系学长?”这些大学里的学长与学妹关系最容易变质了,男人与女人称兄道妹还不就只有一个目的——弄她上床!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了解,因为他是男人。
“他是剑道社的学长。”
“剑道?”他奇怪地瞅着她。“你学剑道吗?我怎么不知道?”看来他对她的了解是太少了。
她轻哼。“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喽!”他有柔情似水的董姬,当然没空来知道她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
他不甚高兴地说:“女孩子家学什么剑道?难怪你从小到大都这么粗鲁。”铁定是这个翁某某把她教坏的。
她又讶异又生气,这个人怎么这样,批评也就算了,他还损人?什么意思嘛!她现在可是他的未婚妻耶!
“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从小到大都野蛮得像头牛!”她已经忘记要装斯文了,没办法,龙耀炙就是有本事把她激怒。
“不准请这个翁承生。”他下了结论。
她咬牙切齿地问:“凭什么你说不请就不请?”简直不可理喻,反对得毫无道理。
“凭酒席钱是我付的!”他跟她是扛上了,开始怀疑起她和这个翁承生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否则为什么非请他不可?
“好吧,他那一桌的酒席钱我出,可以了吧!”她不甘示弱地说。
“不可以!”他低吼,她居然为了别的男人对他这么大小声?看来她还没记住她自己现在的身份。
“你给我一个理由。”婚都还没结,她怎么可以任他予取予求,这样太没个性了。
他跳脚兼冒火。“没有理由!不可以就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