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彼此之间仿佛陌生人一样说着对不起,然后她说着没关系。我让开了位置躺在了她的旁边,她则是挪动了一下,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后,我们便陷入了沉默。
“想她了是吗?”陈雪忽然说话了,声音很轻柔很轻柔,轻得都快听不到了,但我还是清晰的听到了她想要告诉我的话。
“嗯。”
我把这暂时的光线暗淡当成了黑暗,我认为陈雪现在是看不见我尴尬的脸色的,可我还是知道陈雪应该是会发现我的样子。我们刚才的举动突破了以往彼此之间各自为对方设定的一个界限,在那个瞬间我们都认同了彼此并且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虽然我只是把她当成了安诗情的一部分,她也知道我会这样想,可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躺了下来。
女人在爱情方面的伟大超出了男人的想象,在男人认为女人在爱情面前都是傻子的时候,又恰恰是这种“傻劲”让女人把男人爱得天昏地暗,在女人不图未来只要那一瞬间的感动时是可以付出生命的。
而我和陈雪之间,并不是一句对不起和没关系就能化解掉的,陈雪的再一次问话恰恰很好的给了我一个巨大的台阶,我顺着爬了下来,爬得很吃力。
“刚才你怎么了?”陈雪问,“是因为突然想她了,还是别的?”
“都有。”我说,“不知道该怎么具体的解释。”
“可我想要。”陈雪忽然说,“我没想任何人,只想你,我不会看不起你,觉得你是忘恩负义的多情种,反而觉得你光明磊落敢爱敢恨,在我心里,你是大男人,我不图你的未来也不要你的承诺,我该走就走该留就留,没有任何牵挂。”
她说得很到位了,当一个男人听到女人对自己说这番话的时候,是无法拒绝的,就像现在的我,更不在的该如何拒绝,我刚才明明是那么的想要。
陈雪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又说:“你就当是我报你的救命之恩。”
“我想抱着你。”我忽然说,“你让我抱着睡就好。”
“好。”陈雪好不犹豫的答应了。我拥抱着她,一动也不动。
“以前有一个男人喜欢我,他是我那死鬼老公的同事,他人长得还算不错,有钱也有风度。”陈雪在静静的讲着从来没有和我讲过的故事,“他死了之后,他就经常暗示我,想和我约会……”陈雪在说到“约会”两个字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似乎想用其他的词把这两个字给替换掉。
我说道:“就是想约你。”陈雪忽然笑了一下,笑得很温柔:“是的,我本该用这个词的,一想觉得不雅,可是从你嘴里说出来,发现其实就是那么回事,他不就是想和我约么!”
“后来呢?”
“后来,他找到我明确的表示喜欢我,并且有给我想要的,比如说房子,还有一辆车,然后每个月再给我一些生活费,足够我花的生活费。”
“就是养着你。”我说。
“对。”陈雪说,“就是养着我。可我觉得,我已经过了被人养的年纪了,再说了,我也不缺那些钱,我也没那个必要。可是在列车上当我发现你在看我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我在想你心里是不是也在想和我约,是不是也在想养着我。”陈雪似乎说得很兴奋,“我以前从来没有在见到一个陌生的男子时会想那些,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但是在列车上我却去想了,而且是主动的想的,你知道那种奇怪的感觉么,自己让自己犯贱的感觉让我那么喜欢,而且我忽然看你就不那么讨厌了,而且是越看越喜欢……”
“所以你就过来和我聊天了。”我说。陈雪转过身来,嘴巴在我耳朵边,吐气如兰:“是的,所以我就过去和你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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