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却听得对面街一人朝他喊了一声,扭头望去不由大喜,赶忙快步走过去朝那人施礼问好。原来这人却是他父亲的同乡好友,名叫王福,当年跟随他父亲一起漂洋过海逃难到马尼拉,六年前又携家来了美国,不想却在这里遇上。
当下,王福问起:“济堂,你怎么来了芝加哥?”
铁济堂回话:“福叔,我是来找人的。”
王福搭了句:“万里迢迢的,你来找谁呢?”
铁济堂掏出话:“我来找夏仲达夏叔叔一家。”
王福有些儿奇诧,“夏仲达也在芝加哥?”
铁济堂说:“我也是两天前在纽约碰上陈清泉陈会长,听他说在芝加哥见过夏仲达。”
王福指着身后一家粮店说:“济堂,这是我的店铺,先进店里喝口水,坐着再聊。”
铁济堂说:“福叔,我还有几个朋友在那边,我去跟他们说一声。”话毕阔步赶上凯瑟琳四人,跟他们说是遇上了一个熟人,让他们先去逛街游赏,回头在王福的那家“王福粮店”会齐。
四人听他这样说了,也就由得他自己去跟熟人叙旧,应了声“好的”欢欢喜喜地自去游玩。
铁济堂转回来,王福请他进店里坐下,泡了茶斟上。
喝了口茶,铁济堂攀起话来:“福叔,你是几时来了芝加哥?前些年听我爸说你们家是在丹佛。”
王福说:“我是两年前搬来芝加哥的,这里比丹佛好过活点。”转而问上句:“你爸爸好吗?”
铁济堂神色微暗,沉声而回:“我爸爸妈妈已去世了。”
王福脱口撞出话:“什么!你爸爸妈妈去世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一双眼睛睁得天大。
铁济堂说:“四年前,我爸爸妈妈不幸被人雇凶杀害了。”
王福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快给我说来。”
铁济堂便将当年的事给他讲了。
王福把手往茶桌上一拍,怒眉倒竖说:“他奶奶的狗杂种,打不过就使阴招,好可恨!”随而又问:“这仇可报了?”
铁济堂应了声:“报了。”然后又将报仇的事一一说来。
王福一时叹了口气说:“今天要不是正巧碰上你,我都不知这事。你爸爸是我打小一块儿玩大的老朋友,突然听到他不在了,我这心头好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