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济堂四处掠望一眼,却不见了关狗子的踪影。原来这家伙看出何九重不是铁济堂的对手,趁着两人在打斗时,早早就溜掉了。
这时,街头上除了赌场那帮人外,远远近近又有几伙人在看热闹。
铁济堂随即朝夏东菊、威利斯、莫莫以及阿梓四人招呼:“走吧,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免得惹上警察就麻烦了。”
几人匆匆离开打斗之地,阿梓推着摩托车随在一侧。
路上,夏东菊朝铁济堂问起话:“刚才为什么不问问关狗子屠龙帮的老大是谁?”
不料铁济堂却说:“屠龙帮的老大是谁我不想去理会,这些身外之事与我无关。我只想找到小蕾,明天我们就离开纽约。”
夏东菊讶问:“明天就离开纽约?去哪呢?”
“休斯敦。”铁济堂眼神闪出一丝迷茫。
夏东菊倒奇了:“休斯敦?去那儿干什么?”
“找小蕾。”铁济堂淡淡应了句。
“找小蕾姐?”夏东菊更是诧异,“你听谁说小蕾姐在休斯敦?”
“几天前我去拜访过纽约华商会会长温纳德,他说三年前夏叔叔一家离开纽约后去了休斯敦,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只得去休斯敦碰碰运气。”这话语略带沉闷。
夏东菊展颜一笑说:“那也好,反正我有时间就陪你去休斯敦走走。”
铁济堂低头走着,一时思虑万千。
夏东菊见他神情拓落,知道他心乱,也就不去打扰他,转头却跟威利斯搭话:“布鲁斯,你赌技那么厉害,跟谁学的?”
威利斯颇感得意,嘿嘿笑说:“这是个秘密。不过我爷爷说这个秘密可以跟最亲密的人说,你们也算得上我最亲密的人,我就跟你们说吧。是我爷爷教我的,但他警诫我不许去赌钱,否则就打断我的狗腿,今天是我破例第一次赌钱。”
莫莫满脸惊异,“小布,你爷爷那么厉害?真是看不出来。”
威利斯自豪炫起:“我爷爷曾是一代赌王,后来被仇家追杀就金盆洗手隐退江湖。我自小就跟爷爷玩各种赌艺,尤其是骰子玩得最好。”
夏东菊随口又搭一句:“那你父母呢?”
威利斯耸耸肩说:“我父亲在我刚出生那年就去世了,两岁的时候我母亲还没来得及告诉我父亲是谁也撒手人寰,隔壁的赌王爷爷就收养了我。”
莫莫接过话:“小布,我和你的身世都差不多,我三岁的时候,父母撂下我就走了,也是我爷爷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
夏东菊没想到两人的身世如此凄凉,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五人正闷声走着,莫莫突然“哎呀”一声叫起来,威利斯转头问他:“怎么啦,汤姆?”
这家伙连连跺脚飚出话:“咱们赢的钱还放在赌桌上,忘记拿了。”
威利斯却咧嘴一笑,“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钱财只不过是身外之物,得之不必忘形,失去又有什么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