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堂,前有河挡路,后有恶狼追杀,如何是好?”蔡文斐望向铁济堂,脖子青筋暴起。
“占据有利之地,跟敌人拼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周华雄钢牙一咬,眼里蹦出火星。
铁济堂拿眼往四遭扫了一道,左右几十里皆是平坦的田野,无险可据,左前方河岸却是茫茫一大片芦苇荡,有一条小径通向芦苇荡深处。
当下,心念一转,便有了主意,只听他说:“你们在这等会儿,我去去就回。”话音未落,人已飞步奔向芦苇荡,闪入了那条小径。
没过一会,只见铁济堂钻出芦苇荡,脸带喜色朝大伙招手:“大家都赶紧到这边来。”
众人快步奔来,却个个满脸疑惑,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济堂,那条小径能逃跑吗?”西蒙人未到,早急不可待问起。
众人都拿眼望向铁济堂,却听他说:“刚才JP军放火烧林,烤了几只鸟蛋。现在我们也来放一把火,给他来个‘芦烤全狼’。”
“‘芦烤全狼’?这火怎么放?”蔡文斐禁不住问。
铁济堂指着芦苇荡笑说:“刚才我进去看了一遭,这条小径通向芦苇荡深处,以我目测大概1公里处有个岔道伸向西北岸。我们先在小径入口两旁的芦苇丛里各埋伏两名兄弟,然后我们在这四处张望假装寻路,等JP军追近,我们虚打几枪便撤入小径,引敌人进入芦苇荡深处。然后埋伏在小径入口的兄弟四处放起火来,我们在前面也放起火。这火一烧,JP军这群狼注定难逃一烤,即便插翅往天上飞,也非烧他个屁股冒烟不可。”
众人听了哈哈大乐,拍手连叫“妙计。”
当下,铁济堂吩咐四名第3分队的兄弟前去小径入口两旁的芦苇丛里埋伏,等听到三声枪鸣便放火,然后撤出芦苇丛,取路向西北跟他们会合。四名兄弟领命迅速钻入芦苇丛里埋伏妥当。
此时,敌人追兵离大伙已不到500米。众人得了铁济堂的话,便在河岸四处游看假装寻路。铁济堂让蔡文斐派一队人员搀扶伤员先行撤入芦苇小径。
很快,JP军奔近,铁济堂率众开了几枪,便退入芦苇荡的小径。JP军不识是计,果然尾追进来。
不久,四名埋伏在芦苇丛入口的突击队员听到了三声连续的枪声,便开始四处放起火来。铁济堂他们见后面火起,沿路也放起了火,然后从小径的西北岔道钻出了芦苇荡。
这时节正值三月,在菲律宾却属干季,芦苇荡里满是枯黄杆叶,而当天又恰逢南风大起。
一时之间,烟火滚滚,火势甚猛,在南风的吹动下迅速席卷开来。JP军困在大火里,惊恐万分,上蹿下跳左奔右逃一片哀嚎。
铁济堂在芦苇荡外看了,心里暗叹一声,不禁生出一丝悔意,不该用此狠毒之计。当即转过身,朝蔡文斐说:“文斐,大家快撤吧。这伙追兵应该是包围你们那支JP军的一个分支,这场火很快就会引来其余JP军。”
蔡文斐与周华雄等血干团成员对铁济堂这条妙计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费一枪一弹就消灭两百来号敌人,给牺牲的兄弟们报了大仇,大家心里都痛快不已。两人都有许多话要跟铁济堂说,但也知道眼下还没完全脱离险境,不是欢谈之时,只得把话憋在肚子里。
“走!”蔡文斐把手一挥,大伙沿河岸向西北快步撤去。
四名埋伏的兄弟也随后赶到。
走了一段路,却见河边有个渡口,众人皆喜。
“济堂,我们从这里渡过河去,到达对岸就安全了。”蔡文斐露出喜色。
“好。”铁济堂点头应了声。
随后,众人分批搭乘渡船到了河对岸,至此心才落定。
蔡文斐往铁济堂的肩膀一拍,“济堂,谢谢你!”
铁济堂微微一笑,“谢什么呢?咱们是朋友,而且是老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蔡文斐心中升起一片温热,周华雄在一旁却说:“济堂,幸亏你们来得及时,否则这一役我们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铁济堂哈哈一笑说:“这得感谢上帝,让我在茅坑时突然想起了你们。”
蔡文斐笑问:“济堂,你们是从哪来的?怎么在茅坑时想起我们呢?”
铁济堂把话说来:“我们从吕宋北部一路南下,昨天到了邦板牙与新怡诗夏、布拉干三省交界处的一个村庄歇息时,然后去蹲茅坑突然想起小时候咱们几个一起蹲茅坑的情景,由此想起了你们,所以想去跟你们聚会聚会。”
蔡文斐大笑说:“这么说来,也得感谢那个茅坑。”
众人听了哈哈大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