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投降的消息传达到铁济堂和泰勒那,两人都是大吃一惊,面面相觑,一时难以接受,怎么也想不到这位才走马上任不到一个月的金少将竟然会向JP军屈降。
而此时,驻扎在科雷吉多尔岛的美菲陆军司令部更是上下震动,身为总司令的温莱特气得直跺脚骂娘,但却也无可奈何。他心里自然明白,目前的形势对于巴丹守军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继续抵抗恐怕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全军覆没。而麦克阿瑟交给他的命令却是战斗到底,直到他率军回来。眼下,温莱特只能依靠驻防在科雷吉多尔岛的战略守备部队孤军作战了。
废话少扯,且说铁济堂火速召集突击队商量,众人几经计议,决定闯出去继续抗J?,游走各地打游击。
在他的突击队里人人都是热血男儿,没有人愿意投降,哪怕战死那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和铁济堂不一样,泰勒是一名美国正规军人,他没作二想,服从长官的命令是他的军人职责。
当听得铁济堂他们要闯出去打游击时,泰勒叫了起来:“什么?你们要闯出去打游击?”
铁济堂淡淡一笑说:“是的。我们已商量好了,绝不向JP军投降,哪怕战死野外也休想让我们投降。我们决心一战到底,誓死抵抗。”
泰勒低下头沉默了一会,然后抬头说:“堂吉诃德,你的决定也许是对的。其实我也想跟随你们去打游击,但一时之间又下不了决心。我现在心里很乱很犹豫,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转而又垂头喃喃自语:“为什么金少将会选择投降?为什么?为什么?真该死,我该不该服从他的命令?上帝啊,我该怎么办?”一时来回地走着。
铁济堂自然是万分希望他也能率领独立营跟他们一起闯出去打游击,但他没有开这个口,而是让泰勒自己作决定。
泰勒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一美分的硬币,在手里抛了抛说:“去他娘的,就让这个硬币来决定吧。如果硬币落下朝上的是正面林肯头像,就出去打游击,如果是反面林肯纪念堂,就服从命令接受他娘的投降。”话音一落,便把硬币往上一抛。
硬币落在地面的一块木板上,打了几个转往一面翻倒,众人把眼一看,却是反面林肯纪念堂朝上。
铁济堂甚感失望,却望向战友说:“杰克,这大概是天意吧。既然上帝让你留下来接受投降,那就安心留下,顺从上帝的命运安排。”
泰勒抬脚往那块木板用力一跺,沮丧说:“堂吉诃德,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懦弱,就像是一条毛毛虫一样懦弱。JP人的连天炮火没能令我恐惧屈服,现在却只能靠一个硬币来作出选择,真是好窝囊!”
铁济堂宽慰他:“杰克,你没有错。不管留下来接受投降还是闯出去打游击,都需要勇气,或许接受投降更需要勇气。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勇士。”
泰勒眼里荡满感激,“谢谢你,堂吉诃德,谢谢你没有瞧不起我。”
铁济堂明朗一笑,“杰克,我该走了。”
两人相处近四个月,每天出生入死玩的是过命交情,一当面临诀别两人虽都是钢铁般男子汉,却也流露出难舍之情。
泰勒给铁济堂敬了个军礼,热泪盈眶说:“堂吉诃德,我要感谢上帝,感谢他让我认识了你这个朋友。你一定要保重,一定要活着!将来我们还要见面,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一定一定要活着!”
铁济堂被这位美国大兵的真情感动得也是热泪荡漾,握住他的手说:“杰克,我会的。你也要好好活着,我相信总有一天胜利会到来,那时我们就可以再见面了。”
两人深深一个拥抱后挥泪作别。
为了轻身撤离,铁济堂作出决定撇下那挺最耗“口粮”又笨重的重机枪,众人只带冲锋枪和步枪出逃。泰勒将自己的枪送给了牛顿,那也是一把M1步枪。幸得他们作战骁勇,屡立战功,承蒙温莱特特别照顾,前几天嘉奖了他们一批子弹,每人分得百余弹带在身上。
随后,铁济堂带着队伍进入东侧的那片密林,通过那条隐秘的小径绕道躲过饭塚歩弓大队,往北面疾走。
当饭塚歩弓接受泰勒的投降时不见铁济堂的突击队在内,派兵四处搜查打听获悉后,突击队已在三公里外。
饭塚歩弓留下小泉寿一的第2中队看押泰勒的独立营,带上其余三个中队人马追剿突击队。他对铁济堂简直恨到了骨髓里,本想受降后,就对他狠狠地羞辱一番,然后慢慢将他折磨至死。现在却给铁济堂跑了,饭塚歩弓那是恨上加恨。
对于他来说,“堂吉诃德”这个名字是个耻辱之名。他以数倍绝对优势的兵力不仅胜不了铁济堂,还几次中了他的诡计损失不少军兵。
而让他更为恼怒的是在接受独立营投降时竟然发现他们JP军的粮食包袋,这才知道之前偷袭他们JP军的后勤补给支队,烧夺了他们无数粮食,让他们几度断粮的就是堂吉诃德的突击队。不灭了突击队,他这股恨如何能消?
饭塚歩弓勘察了周围的地势,推断铁济堂他们一定是往北逃窜,然后像只猎狗般领着几百号人急急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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