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天泰宁府的小侯爷当街冲撞了你,可有此事?”摄政王问道。
“确有此事。”怀澈这事承认的是一点也不含糊,若是能由摄政王出面,那橙铃的仇自然也能报上一小部分,总之他从今以后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小侯爷的。
摄政王果然立即皱起了眉头,“泰宁侯真是对他太过放任了,这事我会看着处理的,不过你昨日带回来的那个丫鬟又是怎么一回事?听说昨晚你还亲自照看她到很晚,你的身子本就不好,怎么能为个无关紧要的下人劳心劳力的?”摄政王的语气中满是不赞同。
怀澈闻言也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不高兴,但是他也确实要想个办法将穆橙铃名正言顺的留在自己的羽翼下保护她,于是说道:“请父王不要如此说她,对我来说她并不是下人。昨日我对那姑娘一见钟情,这辈子只想娶她一人,望父王能够成全。”
摄政王被这突如其来的神展开惊的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而在怀澈身后的余易也被这说辞惊的瞪大了双目。
“简直荒唐!你贵为世子,将来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只是个丫鬟,如何配的上你!听话,父王将来给你网罗天下美女,你愿意选几个就选几个。”摄政王先是强烈的反对,而后又软下了语气,劝慰起怀澈来。
“父王怎么会不明白呢,我只喜欢那个姑娘,不管她出身如何,我这辈子也只会喜欢她一人,只要她一人,就像是父王对母妃一样,天下的美女就算再多那又如何,父王要是不答应,父王要是不答应,咳咳……儿臣就……咳咳咳咳……”怀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半垂着双眸,然后装作十分痛苦的喘息着。
“卿儿,卿儿,你这是怎么了?”摄政王见着儿子马上就要发病的样子,顿时心焦不已,在怀澈的轮椅前蹲下了身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余易显然也被世子的样子吓到,连忙从怀中掏出了药瓶呈给了摄政王。
“余易,快去将薛神医赶紧请过来!”说完摄政王忙倒出了药丸,就要给怀澈喂入口中,却被怀澈偏了偏头,躲了过去,“父王……不答应将她留在……儿臣身边,儿臣就……咳咳……不吃……”怀澈装作咳的撕心裂肺喘息不来的样子,将生平演技全都拿了出来。
“你这孩子,简直!”摄政王顿了顿,随即泄气投降道:“好,你要是喜欢就让她留在你身边,做你的世子妃,先把药吃了好吗,和父王怄气可以,总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
怀澈心头一喜,暗道就知道这一招用来对付这个儿控父王最是好用。于是穆橙铃就是这样被留在了摄政王府,以被摄政王默认着的准世子妃的身份,但是她本人当然对此事一无所知。
过了整整两周,穆橙铃身上的鞭伤才好起来,不知道怀澈用了什么方法让她名正言顺的留在了摄政王府,周围的下人们对她的态度似乎都十分恭敬,大概是听了怀澈的吩咐。
穆橙铃发现怀澈的身体的确很弱,让她不免有些担心,自从她伤愈以后,大部分的时间就留在怀澈身边照顾他,经常与他独自二人留在房间中进行复建练习。这些日子怀澈的手脚已经灵活了很多,甚至有时已经可以脱离他人的搀扶自己行走,恢复的速度让她十分欣喜,不过她却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直对他人隐瞒着这件事,即使自己可以走路却还是要坐在轮椅上,一副好像十分虚弱的样子被余易推行。
“我说,你都可以自己行走了,为什么还天天坐在轮椅上呀,每次看到你那副虚弱的样子就让我一阵心惊胆战,完全分不出来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穆橙铃倒坐在椅子上,双手趴在椅背上,下巴也抵在了上面,看着正在房间里缓缓走着的怀澈,疑惑的问道。
“咳咳……没有办法,摄政王虽然在朝中一手遮天,众多势力按捺不动除了他的实力之外,恐怕也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只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儿子,但是现在我就这样醒了过来,摄政王世子如果是残疾的还好说,若真的是活蹦烂跳的,恐怕将来我们的日子必是不太好过,所以为什么不合了他们的心意呢?反正我对那些古人的勾心斗角也没什么兴趣。”怀澈对着穆橙铃解释道。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并没有说。要是他不能继续装病威胁摄政王,摄政王很有可能会着手处理橙铃,因为摄政王一直认为他只不过因为刚醒不久,见的女人太少而一时脑热,并且坚定的认为一个小丫鬟是完全配不上自己的儿子的。若不是他以发病为威胁,恐怕摄政王早就准备暗中送走穆橙铃了,于是他只能暗中耍了点小手段,让薛纪站在了他这一边,帮他向所有人隐瞒了他的身体状况。
穆橙铃看见怀澈咳嗽,立即就站起身来去倒了杯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将水递了过去,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又咳了,哪里不舒服吗?”
怀澈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将穆橙铃在他背上轻拍的手轻轻拉了下来握在了手中,摇了摇头微笑着道:“没事,就是躺久了的后遗症,很正常,已经好很多了,你别担心。”
穆橙铃低头看了看他握住自己的手,条件反射一般迅速的抽了出来,一时间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了些许尴尬的味道,怀澈看起来像是有些抱歉一般呵呵干笑了两声,连忙转移了话题道:“走了这么久还真有点累了,身体不是原装的就是不行,我先去床上坐一会儿。”
“那个……”穆橙铃此时也有些不自在,顺着之前的话题道:“薛大夫是怎么说的?他有没有说过你的咳喘什么时候才能好?”
怀澈答道:“大概再有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你不用担心。啊,对了,最近你是不是经常出府?你自己一个人出去感觉总是不□□全,我总担心你再遇到那个变态侯爷,下次再出去就叫上余迩吧,他功夫不错,要是有什么事还能保护你。
穆橙铃点了点头欣然同意,她也总担心自己再遇到那个变态。最近经常出府自然是为了打听穿越者的事情,听到怀澈提到此事她立即顺势问道:“我这不是对古代太过好奇了嘛,下次一定叫上余迩。对了,前几天我去了一家酒楼,竟然看到里面有卖蛋糕这种不科学的东西,你说是不是很奇怪,会不会有人和我们一样是从现代来到这里的?”
怀澈显然也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蛋糕?真的假的?这也太夸张了吧,这里又没有烤箱,怎么弄出来的?”
“是的呀,我一开始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比我来的还早些,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人画风不太一样,就好像我们俩这种情况的?”穆橙铃问道。
怀澈想了想道:“没有,我之前因为身体太差多数时间都在王府中休养,没什么机会见太多的人。有时间去查查那家酒楼的老板是谁,说不定真的和我们一样。那家酒楼叫什么名字?”
“有间酒楼。”穆橙铃答。
“额……好洋气的名字……”怀澈忍不住做出了一个十分无语的表情。
穆橙铃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哎呀,不笑了不笑了,我去薛大夫那里看看药煎的如何了,午饭前一个小时一定要监督你喝掉。”说完穆橙铃就转身离开了房间,穿过长长的亭廊往薛纪的药庐走去。
“见过薛大夫,我是来取世子的汤药的。”穆橙铃对着正在书桌旁翻着医书的薛纪福了福身。
薛纪抬起头来冲穆橙铃笑了笑道,“姑娘今日似乎比平日早了一盏茶的时间,药童还在后面煎着,不如就在这里先等一会儿,一会儿药童煎好药自会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