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蝉蹲到地上,抬起他的小腿看了看,“怎么弄的?”
阿蜘立马翻身坐起来,拉了拉自己的裤腿,不让她多看,“就是干活的时候不小心……”
温蝉抬眸看他,“确定不是我砍的,对吧?”
阿蜘一怔,随即道:“蝉蝉怎么会这么想?”
温蝉低下头,把他的裤腿挽起来,脱掉他的鞋袜。
这一眼,温蝉头皮发麻,那何止是脚筋断了。
连骨头都像是被利器砍断,只留下一点肉和皮连接着,勉强没让他的脚掌掉下来。
都已经这样了,他刚才还扑过去扑过来的,跟没事人一样。
这家伙虽然有点受虐倾向,但伤成这样还没什么反应,温蝉是真有点看不下去了。
面对这样的伤口,她都无从下手,附近也没有医院。
温蝉只得无奈的问道:“能自己长好不?”
阿蜘双手撑在床边,已经坐了起来。
温蝉正满脸复杂的低头看着他的伤口,忽略了此时阿蜘那充满得逞的愉悦表情。
虽然蝉蝉喜欢阳光健康的爱情,但这种靠自虐来获得蝉蝉关心和注意的畸形恋爱小花招,实在是管用。
甚至是屡试不爽。
他就知道蝉蝉会关心他的!
“能长好的,蝉蝉不用管它。”阿蜘回复一句。
温蝉叹了一口气,抬起头,“那我帮你绑一下吧。”
他那神奇的身体结构,说能长好,温蝉一点都不会怀疑。
“有医药箱吗?”
“有的。”阿蜘指了指不远处一个书架的最底下一层。
温蝉将医药箱抱了过来,开始替阿蜘包扎。
怕他的脚掌掉下来,温蝉用纱布给他缠了一圈又一圈。
“蝉蝉,你……看到这些就没有别的想说的?”阿蜘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里想问的。
她的反应,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书里都说了,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会把他当成变态,会害怕他,远离他,甚至报警抓他。
所以他一直不敢让温蝉知道。
可蝉蝉既不害怕也没骂他,莫名让他有些心慌。
“有啊。”
温蝉给他的脚踝打了个蝴蝶结,随后拍拍手,站起身,按住阿蜘的肩膀,把他推倒在床上。
她一条腿跪在床上,俯下身,压迫感十足的盯着身下的阿蜘。
面无表情的问:“你这伤,是我砍的吧?”
阿蜘偏头避开她的目光,“蝉蝉从刚才就在说这句话,我们下午分开后就没见过面了,你怎么会这么问?好奇怪呀。”
“哦。”温蝉幽幽道:“那我之前昏迷过去,莫名进入幻境中,遇到的那个阿蜘是谁呀?”
温蝉一把将他的手拍开,“我都看完了。”
阿蜘:“……”
他在温蝉怀里浑身都在发抖。
不知道是身上的伤太疼了,还是其他的原因。
他低着头,呜咽一声,把脸埋进温蝉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