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儿,这是没得比的,人家是嫡亲,而你只是庶出,论身份就差人一截,自然对待就不同。再者,你当初的名声可是比李家二萝差得远了,人家怎么说也只是有些暗疾,而你……可是失身于人的破鞋,怎么可以与之同日而语呢?
笑而不屑,神情应当,凤茗一席话,差点将林若洁气的上了天。什么叫她是庶出?难道他凤茗就不是了吗?而且,她又失身给谁了?这一切,从头到尾,还不都是他在彻底算计的吗?她恨,她怒,她不甘,她窝火。
胸口上下的起伏,怒气就要而出,其实在凤茗看来,他又岂会不知道林若洁心中所想?只是他不点出,任其而之罢了。
“这次大办,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因为本殿封王,而正赶上迎娶之事,所以乔迁和婚事一块,形式上显得隆重而已。你放心吧,洁儿,本殿即使娶了二萝,但答应过你的事情也绝不反悔,只要你能将你爹说服,将来这四妃之首的位置,便一定是你的。”
许了诺,毕竟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凤茗这个人很精,一向知道对什么人,说什么话。
四妃之首?呵,她其实想要的,是那皇后之位!可为什么偏偏凤茗娶来娶去,却都是侧妃,独独不见正妃人选呢?难道……
“殿下,你让洁儿为四妃之首,那李家姐妹呢?难道是想让她们当皇后?”
“皇后?就她们?你觉得配吗?”
一听林若洁乱猜,凤茗轻屑,不由讽刺了一声,表情鄙视,“洁儿,别瞎想了,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其他的,与你无关。哦,对了,还有以后府里的姐妹多了,彼此间要和平相处,我不管你们之前有多大过节,但只要成了我的女人,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凤茗笑说,脸上一抹阴险,见此,林若洁虽心底发毛,但口中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殿下,既然不是李家姐妹,那究竟在你心里谁才是皇后的不二人选?我想知道,真的很想知道。”
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输给了怎样的女人,林若洁打破沙锅。闻言,凤茗脸上一抹不悦神色闪过,但最终可能是因为今日心情好的原因,居然破天荒的转过身去,一脸正经的双眼看着,口中缓道。
“秦沁宜!在本殿心中,唯一有资格,也是唯一能配得上本殿皇后之位的女人,就只有她秦沁宜一个!所以洁儿,你与其花心思在猜测将来谁是国后一事上,倒不如想想办法去讨好讨好沁宜,将来也求得她对你多多关照啊。”
大笑的走了出去,凤鸣一脸嚣张,对于秦沁宜,他向来奉为女神,存了份必得心思!只不过如今是没有好的机会,这才迟迟没有动手。
凤茗的身影离去,而身后,林若洁却恨得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拂下。哼,秦沁宜!又是秦沁宜!为什么不论怎样,她的竞争对手都是她呢?以前对凤芷,现在对凤茗?为什么!为什么!
呵!想她林若洁,一向都是自视高傲,何曾受过这般恶气?她不甘,绝对不甘!
眼中散发着寒光,表情也随之变得阴森,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林若洁表情切齿,口中缓缓而道:“行啊,秦沁宜,你想当皇后?想踩在我头顶上?等着吧,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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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 相约
这天下午,清风徐徐,白云朵朵,林遗音照旧地躺在她院口的躺椅上,神色淡然,模样清宁,心中不知作何而想,眼望蓝天,目光邃远。
宠辱不惊,闲观庭前花落花开;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也许有时候,人真如随云般趁着清风,寄情天下,游所四方,肆意倘佯也未尝不可。
墨阑溪的话,一字一句言犹在耳,林遗音知道,当他在向自己述说这些时,有一刹那的时候,她是心动的。
她从来不喜欢皇权下的争夺,如果有一天能抛开所有,她毅然决然,断不会转头!
墨阑溪,那个心中充满悲伤绝望的人,他会是她愿意与之携手的人吗?这一点,不仅他需要思考,就连她自己,也要想想清楚。
她对人,向来有防备,尤其在这个陌生荒诞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人,每一步都走得谨慎,因为她知道虽然这一刻如此,但是下一刻,却又不知谁将是会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离开,是必然的,她必须抓紧时间,否则时间拖得太久,就越对她不利。更何况最近还有凤芷莫名其妙的异状,万一他以后真的三天两头心血来潮要和她同房,那她还岂不得烦死?
不要,坚决不要!她才不会和其他女人去一同共侍一夫呢,她的自尊不允许,她的骄傲,她的所有,都不允许!
看着云朵,闭上眼睛,思考着今后该往哪里走?反正天凌她是不会呆了,至于祈澜,沧漠,她选择哪一处?她该是要好好计划一下。
玉无轩那天的话,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弄明白。但从他临走时那似满深意的目光看来,他是在向她暗示。
玉无轩向她暗示?从来那般自负轻狂的人,居然会有深意的向她暗示?这事情似乎有些……
林遗音拧眉,忖思着这其中,可是不明始末的她,又怎会料想到在那其中,会是那样的一番曲折复杂?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脑中总是不是有奇怪的画面闪过,一摸朱砂,一道白光,圣服祭衣,脚下众人,似乎许许多多的人都在朝拜着什么,但是那纤身玉立在高殿上,终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朦胧影像,她却始终看不清楚。只是依稀的知道那个人,她很熟悉,熟悉到感同身受,熟悉到身临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