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头好痛,要裂开了一样。
一瓶酒被倒在了瑟普勒斯头上,冰凉的液体顺着脸庞滑下,多多少少的唤回了一点点瑟普勒斯的意识。
“一个钻心剜骨有没有让你感觉清醒一点儿?”
里德尔的声音在瑟普勒斯的头顶响起来。
“这么毛躁———话都不让人说完?”
瑟普勒斯踉跄的挣扎抬起头:“什么?”
嗓子疼的厉害,滑进唇的酒也苦的厉害。
“你那条小蛇是你的魂器,”里德尔的声音又响起来,不知道从哪儿发出来的,听的瑟普勒斯头痛,“所以她没有死,她只是———唔,算是冬眠了吧。”
瑟普勒斯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他只觉得一颗心飞起来又落下,差点吐出来又给他咽回去,难受的厉害,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这比喝吐真剂又撒谎还难受。
瑟普勒斯恍惚的想。
“我知道你想为什么,你想问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可以帮你,但你也得帮我。”里德尔的声音又响了,“诺特,把他扶起来别让他吐了。”
瑟普勒斯被诺特先生大力的安置在了一边儿的一个软垫上,身后还塞了一个靠垫,让他坐直了。
“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瑟普勒斯。”
目光逐渐聚焦,瑟普勒斯看见诺特先生去捧起了一个软垫,垫子上有个看不清轮廓的东西,里德尔的声音就是从那团东西之中发出的。
“你一定会想,这个混蛋闯进我的家胡作非为,伤害我的家人,现在居然还有脸让我帮他做事———”
“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但是不是哦,害了他们的是你。”
“是你害得汤姆被关起来,是你害得娜塔莎陷入沉睡。”
“只是因为你不肯去赴约,所以才造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瑟普勒斯只是冷冷的抬眼,不发一言。
“如果你乖乖的去诺特家,我们起码能在一个长桌上吃着圣诞晚餐,体面的,面对面的好好交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多可怜啊。”
里德尔叹了口气,挺做作的,瑟普勒斯想。
就好像是一个骗子很难骗倒另一个骗子,瑟普勒斯也这样忽悠人,所以里德尔想要用同样话术骗到他,非常困难。
但是骗不到不妨碍瑟普勒斯知道里德尔是什么意思。
“你需要我做什么。”瑟普勒斯喃喃的开口。
里德尔又笑了。
“我不会为难你的,我的小夏娃,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很容易很容易就能做到。”
瑟普勒斯只在心里冷冷的笑。
很容易做到?很容易做到就不会来找他了———
“我要你弄走一个霍格沃兹的教授,最好是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里德尔的声音再次想起,内容很罔顾瑟普勒斯的能力,“最好是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我要安排我们的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