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的官员各自散去之后,喧嚣了大半夜的关府终于恢复了宁静,只有巡弋的卫卒不时的列队穿梭,以防有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潜入。
“长公子好。”
因为糜芳被关进了私牢,所以刘斗命令解良加强对牢狱的巡视,此刻正好与他带领的卫队撞了个正着。
“辛苦解军候了。”
刘斗笑吟吟的打个招呼,指了指前面亮着灯火的浴房,“斗去沐浴一番。”
忽然想起一事,又问道:“对了,狱中还关押了何人?”
解良毕恭毕敬的抱拳道:“回长公子的话,狱内还关押着于禁。”
“哦……原来于禁被关在这里啊?”
刘斗面色微动,自己本来打算明天问清楚他的所在,没想到却是近在眼前。
若是江陵形势危急,于禁可是一颗重要的棋子,甚至能够成为这一战的胜负手,必须好好利用起来。
“加强警戒,若有人胆敢擅自靠近牢狱,格杀勿论!”
刘斗拍了拍解良的肩膀,杀伐果断的叮嘱一句,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向浴房。
“喏!”
解良抱拳答应一声,望着刘斗的背影,不由得感慨一句,“长公子真是魁梧啊,我大汉有此等储君,何愁不能复兴?”
此刻已是深夜,刘斗并没有急着去见于禁,而是打算等天亮之后再去。
现在要做的就是洗去一身的风尘,把自己打扮的雍容华贵一些,让自己更加具有贵族的气质。
什么,你说我不是贵族?
本公子可是汉高祖刘邦后羿,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堂堂的汉中王嫡长子。
虽然自己的母亲当年死在了下邳,可她始终是刘玄德明媒正娶的妻,那自己就是嫡长子。
至于季汉的史书为何没有这段记载,刘斗猜测很可能便宜老爹觉得三番五次的丢儿弃女,面上无光吧?
要知道刘备在徐州的时候,甘夫人和糜夫人都是妾氏,这是有确切记载的,足见那时候刘备还有一位正妻。
浴房里热气升腾,外间有燃烧的地炉持续加温,屋子里温暖如春。
刘斗脱掉蓝色的大氅,除去里面脏兮兮沾满了汉水与灰尘的薄衫,露出了结实健壮的躯体。
先眯起双眼进入商城,买了洗发水、沐浴露、牙膏、牙刷等洗漱用品,然后在木桶里舒舒服服的泡起了热水澡。
反正这些洗化用品只是自己使用,只要不被人看到,就不会引来怀疑。
在木桶里泡了半个时辰后,刘斗直觉的浑身舒坦,神清气爽。
感觉浸泡的差不多了,刘斗背靠着木桶再次进入时空商城,来到“道具区”挑选了一套质地不错的汉服——青色的直裾,白色的中衣,另外配上黑色的高山冠,灰色的云头履。
从木桶里跳出来,擦干身体上的水渍,刘斗开始穿戴。
先穿中衣,再穿直裾,接着足蹬云头履,头戴高山冠,最后套上蓝灰大氅,腰悬龙泉剑,当真是仗剑纶巾,风度翩翩,一副贵公子的形象。
刘斗站在落地的铜镜前打量了一番,对自己的形象很满意。
毕竟自己那汉中王父亲年轻的时候“喜狗马,美衣服”,说明他很重视外在形象,自己必须投其所好,打扮的器宇轩昂。
“长、长公子……”
看到沐浴更衣的刘斗仿佛换了一个人,在门外候着的婢子还以为变了一个人,就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
刘斗微微颔首,把换下来的衣服丢给婢女:“麻烦把这身粗布衣裳洗干净,送到我的房间来。”
“唯。”
两个婢女急忙肃拜领命。
倒不是刘斗舍不得这身破衣衫,但这是从前那个“大牛”干粗活的穿着,保留起来当个纪念,也好像勾践那样卧薪尝胆,时刻提醒自己如果不努力,就得回庐江磨豆子。
刘斗返回自己的屋内,瞄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黑色电子手表,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还能再睡上五个小时。
城墙上有了张飞这位身经百战的大将坐镇,应当不会再出现意外,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统筹全局。
按照角色分配,自己就是元帅,执行细节就交给手下的将军们,不需事必躬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