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将剑耍的寒光四射,看起来似乎泼水难进,一直到了门口,这才恋恋不舍的把剑还给了刘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斗兄切勿食言啊,回头小弟找找我家里有啥宝贝。”
在关府门前值守的解良已经准备好了马匹,为了保护两位公子的安全,又派了十名全副武装的卫卒随行护卫。
刘斗与关索各自翻身上马,一起顶着寒风直奔潘濬的府邸。
穿越前的刘斗为了更好的创作,曾经到过草原练习过一段时间的骑术,此刻控辔策马,虽然谈不上娴熟,但却也是中规中矩。
大约两炷香的功夫之后,关索带着刘斗来到了潘濬的门前。
潘濬作为荆州的治中从事,大概相当于刘斗穿越前的省w副书j,府邸虽然不能与糜芳、关羽的府邸相提并论,但也颇有规模,碧瓦朱檐,雕梁画栋,气派不凡。
此刻,潘府门前人影绰绰,原来是潘濬接到司马昂报信之后,急忙命令妻子吕氏与长子潘翥、次子潘据在门口迎接。
“吁……”
刘斗勒缰控辔,与关索一起翻身下马。
潘翥兄弟急忙一起上前施礼:“长公子来探视家父,潘家蓬荜生辉,我兄弟二人奉了家父之命特来迎接。”
四十多岁的吕夫人也是笑盈盈的肃拜施礼:“妾身吕氏见过长公子。”
刘斗笑吟吟的还礼:“潘治中乃是荆州砥柱,要想守住荆州,离不开他出谋划策。听闻他感染风寒,斗心中甚是牵挂,特来探望。”
“家父听到议事的鼓声响起,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去君侯府上议事。只是他咳嗽的厉害,怕感染了其他同僚,因此在家里熬了汤药,打算服下之后再去,不曾想竟然引得长公子前来探视。”
年约二十的潘翥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重,话语不疾不徐,看起来不像撒谎的样子。
但刘斗并不完全相信。
也许潘濬已经获悉了公安丢失的消息,因此才托病不出,在家里等着孙权进城后登门礼贤下士,这样他就也可以落个“良禽择木而栖”的好名声,至少不像糜芳、傅士仁那样被打上卖主求荣、叛国之贼的标签。
只不过,潘濬没料到的远在巴郡的张飞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江陵城中,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一起来的还有主公的嫡长子,而且还登门拜访来了。
但刘斗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是利用潘濬,而不是揭穿他的面目,既然你愿意演戏,那我做个观众又有何妨?
“关将军出征在外,荆州的事务都着落在了潘治中的身上,真是辛苦他了。”
刘斗的态度和蔼可亲,跟着潘翥母子迈过门槛,进了潘府。
“咳咳……”
在距离潘濬的卧室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刘斗就能听到屋内持续不断的咳嗽声,听起来十分逼真。
当然,刘斗觉得潘濬也有可能的确感染了风寒,只是程度被他夸大了而已。
走在前面的潘翥将门推开,便有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面而来。
“长公子里面请,家父刚刚喝完草药,更衣完毕。”
潘翥站在门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斗进屋后,便看到了四旬出头的潘濬,只见他身高在七尺出头,相貌清癯,身材中等,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的确一副大病未愈的样子。
就在刘斗打量潘濬的时候,潘濬也在看他,眼里的惊讶难以掩饰。
事实上,刘斗的判断完全正确。
潘濬作为南郡的大族,家族耳目众多,他见关羽几乎抽空了荆州的兵力,推测江东很可能会背后捅刀子,因此在公安城内安插了耳目。
昨夜凌晨,吕蒙白衣渡江,傅士仁不战而降,公安陷落,潘濬的族人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个消息通知了他。
潘濬知道凭江陵城里的守军很难抵挡倾巢而出的吴军,但他不确定糜芳会闭城死守,还是开门投降?
正好前些日子他感染了风寒,许多荆州的官员都知道这个消息,他索性关起门来在家中装病,以求最大程度的保护家族利益。
因此当关府门前的议事鼓响起来的时候,潘濬还以为是糜芳召集城里的文武官员商议对策,经过一番权衡,还是没有踏出府邸。
不曾想,过了一个时辰后,司马昂突然来访,并带来了一个让他吃惊的消息!
张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汉中王遗失多年的嫡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