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归立即挺胸收腹站的笔直。
鱼阿蔻看了两遍都没找出哪不同,视线在第三次扫过他黑毛衣时顿住,恍然大悟道:&ldo;我知道了!&rdo;
凌北归努力控制住面部神经,不让嘴角上扬。
鱼阿蔻以指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ldo;你是在提醒我还没还你毛衣对不对?&rdo;
说完肯定的点头,他这副作态就是委婉的提醒朋友该还钱了嘛。
她去黑市的那天碰到凌北归被二流子揍,她敲晕二流子们后发现自己亲戚来了,凌北归便借给她一件毛衣,事后她几次想归还都没找到机会,再然后凌北归就突然回了城,所以那件毛衣如今还在家里的衣柜底躺着。
可自己现在没法回家呀,又不能让奶奶往队里寄东西。
想了想说:&ldo;你给我个地址,我让奶奶把毛衣寄到那里去。&rdo;
凌北归本来因她没发现到自己的不同而失落到极致,待忆起了毛衣的事后,红意从脖下蔓延到全身。
只要一想到鱼阿蔻穿过他的毛衣,而他又可以再穿上那件毛衣,四肢百骸都在颤栗,脊椎骨酥麻的站立不稳。
动作飞快的撕了张纸,唰唰抬笔写下一串地址塞过去。
&ldo;寄到这里,你现在可以用电话。&rdo;
语速极快的说完,大步冲向门外。
鱼阿蔻懵懵的看着手上的纸条,字条上的字龙飞凤舞到必须仔细辨别才能认出是什么字,从字观人能看出他心里定很急切,看来那件毛衣对他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想到这心底有些愧疚,她怎么能忘了这件事呢?
打完电话后本想当面说声抱歉的,没想到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只好先回了宿舍补眠。
被她等着的凌北归这会把整张脸埋进水里,待水底冒出小泡泡时从水盆里抬起脸,甩动着发上的水珠。
&ldo;孔雀啊,要冰水就去左边第三个水龙头接。&rdo;一道慢悠悠的声音传来。
&ldo;谢谢,&rdo;凌北归道谢,突觉不对,扭头望着来人,&ldo;你怎么在这?&rdo;
于古侧身靠着门框上吹着搪瓷缸里的开水,挑眉笑的特别贼,&ldo;我刚看戏看累了来这歇歇,没想到你也在,真巧。&rdo;刚字咬的特别重。
凌北归脸部再次窜上热气,抿着唇去接冰水。
&ldo;啧啧,&rdo;于古望着满面春色的他咂嘴,&ldo;童男的火气真旺,孔雀啊,要不要我找尹老给你开点下火的药?放心,我不会告诉他是给谁开的。&rdo;
&ldo;不用,&rdo;凌北归的脸在水面前顿住,偏着头不可置信的问,&ldo;你刚才喊我什么?&rdo;
于古心想你终于发现了啊,喝了口水后慢悠悠的道:&ldo;孔雀啊。&rdo;
随即站直身子,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声音无起伏的重复一段话。
&ldo;会用外表吸引异性的是开屏的公孔雀,我凌北归还不至于落到与动物相提并论的地步。&rdo;
于古说完恢复坏笑,&ldo;啧啧,也不知道是谁见人家小姑娘没发现,拼命往人家脸上凑,就差把自己的脸塞人家眼底,结果人家还是没发现哈哈哈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