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夹着腿打了个冷颤,向来喜欢解说武斗场面的他这次绝口不提此事,实在是他看着那些人的惨状就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某个地方好疼。
而同去的男人们都有这种感触。
凌北归等鱼阿蔻再次睡沉才开口,&ldo;你怎么会把这事告诉于伯?&rdo;
&ldo;因为我二伯交代我,如果阿蔻碰到难题就要告诉他。&rdo;于蒙挠着后脑勺把儿伯交代他观察鱼阿蔻,并记录下她美好品行的事说了出来。
凌北归手指轻敲着腿部,于古的行为就是暗中观察与保护,难道他是想把鱼阿蔻招进飞鹰队?
这个猜测被天亮赶来的于古证实。
于古取下帽子坐下来,揉着坐了一夜车而酸痛的后颈说:&ldo;我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从三年前她以一人之力解决大小蚁等人时,我就有了这个想法,只是那时她年幼,我怕她在任务途中夭折,或是还没长成就成了敌势力的牺牲品,便没在当时提起。&rdo;
凌北归嗓音微哑的低语,&ldo;恋家的鱼阿蔻不会答应。&rdo;
&ldo;我这也是为了她好,&rdo;于古面色凝重,&ldo;心存恶意的钱娥等人未对她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四个男人却伤势过重,这种情况对她十分不利,jc局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理,哪怕我插了手,不让她承担任何责任,但jc局之后定会无时无刻的监视她,以免具有杀伤力的她会动手伤到无辜群众。&rdo;
&ldo;她也会因这件事前途受阻,毕竟地方上是不会放心她接触核心职位的,而加入到飞鹰队,我能把这件事变成是她执行的任务,这样jc局就无法插手此事。&rdo;
凌北归淡淡的说:&ldo;不必如此麻烦,我可以以个人职务的名义给她开张证明,证明她是被药物侵蚀的神志不清。&rdo;
&ldo;另外谁说她没受到伤害?她虽没受到肉体伤害,但精神与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创伤,对于女性来说,这些伤害足以摧毁她,且这些伤害无法用药物治愈。&rdo;
&ldo;你是可以这样做,&rdo;于古含笑,&ldo;但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这次巧合你帮了她,那下次呢?&rdo;
凌北归敛眼,&ldo;我并不是帮她,我是站在客观的角度上得出的结论。&rdo;
于古朗笑,&ldo;行了,你小子骗谁呢?你作为被飞鹰队特聘的心理训练教官,鱼阿蔻心理有没有问题你会不知道?若她有问题你现在绝不会坐在这,而是通知我去审讯钱娥等人找出症结所在。&rdo;
&ldo;你这样做无非是怕爱才心切的我用此事吓她进部队,&rdo;于古起身戴上帽子,&ldo;放心吧,我不会这样做的,你再看会,我有事先出去一趟。&rdo;
&ldo;恩。&rdo;凌北归听他这样说放了心。
不管鱼阿蔻是否选择去飞鹰队,她都应该站在公平的立场上做选择,而不是被人用此事牵制着,没有勇气与底气说不。
于古看着趴在椅背上枕着胳膊呼呼大睡的于蒙,生气的拍了他后背一巴掌,&ldo;给我起来!&rdo;
&ldo;是二伯啊,&rdo;于蒙把脸埋在胳膊里,&ldo;你再让我睡会。&rdo;
于古满脸厉色,&ldo;我让你守夜看着点滴瓶,结果竟然给我呼呼大睡了一整夜,若不是北归在,鱼阿蔻有了什么事怎么办?&rdo;
&ldo;可北归就是在啊,&rdo;于蒙嘀咕,&ldo;都怪北归一直在讲睡前故事,我不想睡的都被他说睡了。&rdo;
于古气的大吼:&ldo;你还敢怪北归!跟我走为我带路去。&rdo;
&ldo;去哪啊…&rdo;于蒙被他拎着后衣领拖走。
出了门,于古沉声吩咐,&ldo;带我去鱼阿蔻家。&rdo;
于蒙有心想问二伯去鱼家干嘛,但看着面容严肃的二伯,眀趣的闭上嘴在前面带路。
凌北归等人走完去洗漱,洗完蹑脚走到病床前去看鱼阿蔻的状态,见她面上晕着玫瑰色,不解的蹙起眉。
护士拔针时明明说了她烧已退,怎么脸又红了起来?
一手摸自己的额头一手去摸鱼阿蔻的头试体温。
鱼阿蔻感觉到额头上冰凉的手指,身子小幅度的打了个激灵,脸上滚烫的可以煎鸡蛋。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独自走在弥漫着黑雾的小道上,周身黑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可她一点都不怕,因为梦中有道柔和的男声一直在陪着她,指引着她,眼见马上就要出了迷雾,一声巨吼吵醒了她。
意识回笼后,昨夜的记忆也席卷而来。
看着缠绕在手指间带着幽香的衬衫,想到昨夜如稚儿的言语以及迷糊中看到自己被&lso;张老师&rso;搂在怀中,一张脸瞬间变成红布。
自、自己不止一口一个阿蔻的撒娇,还死拽着人衣服不放!
啊啊啊!好丢人呀!
自己一夜没回家,奶奶肯定担心着急坏了。
另外挂了一夜点滴现在好想去洗手间呀,可手脚发软的半点力气都用不上,呜呜,刚才被凉手冰了一下更忍不住了,怎么办呀?
凌北归察觉到手下的额头轻微的震了下,视线移向手旁簇簇微颤的眼睫,唇边浮上笑意。
伏低身子手撑在床边问:&ldo;醒了?那你能认出我是谁吗?&rdo;
鱼阿蔻看装睡被人发现,启眸望着头上的阴影,声若蚊蝇,&ldo;认得,你是凌知青,昨、昨天的事谢谢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