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及膝毛呢大衣,两排羊角扣并没扣上,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
这一身放在后代也不过时的衣裳,把小白脸衬的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看小白脸大长腿一迈上了骡车。
鱼阿蔻嫌弃的把头扭向一边,这货怎么没踩不稳摔个狗吃屎呢。
看到车上有位女性,凌北归坐的远远的。
确定不会摔下去后,开口,&ldo;桌爷爷我坐稳了。&rdo;
鱼木桌扯着缰绳抖了两下,骡子拉着车晃悠悠的前行。
车上的两人,谁都没有找对方打招呼的想法。
鱼阿蔻认出了凌北归。
凌北归却没认出她,因为那天鱼阿蔻的脸上沾满了血污,根本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而鱼阿蔻的好样貌,在凌北归的眼里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对他来说,女人都长得一个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空气一时有些沉默。
赶车的鱼木桌抽着旱烟,打破了沉默。
&ldo;凌知青,你这胳膊怎么断的?&rdo;
凌北归说:&ldo;前天搬床脚下没注意摔了一跤,胳膊摔骨折了。&rdo;
鱼阿蔻心里接腔,活该。
&ldo;怎么这么不小心呢?&rdo;鱼木桌的语气带着关心,&ldo;赤脚医生咋说的?&rdo;
凌北归脸上带了丝笑,&ldo;不严重,去医院看下就好。&rdo;
鱼木桌嘬着旱烟,&ldo;那就好那就好,说来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上回你送来的退烧片可好用了,我那小孙子吃了一片夜里就发了一身汗,第二天早上又吃了一片,中午就活蹦乱跳的,喝了两大碗糊糊。&rdo;
&ldo;等中午回来,你得去我家吃顿饭,要不然我这心里可过意不去。&rdo;
凌北归应下,&ldo;好,早就听说李阿婆有手好厨艺,往日想试都没机会,今天就不和桌爷爷您客气了。&rdo;
鱼木桌被哄得咧着嘴笑,&ldo;客气啥?你这城里娃就是会说话,不过要说厨艺,蔻囡那茶饭手艺才叫好,做的那碗酒酿荷包蛋,我现在还在回味。&rdo;
鱼阿蔻笑眯眯道:&ldo;桌爷爷,后天家里办暖居饭,我还给你们做,到时放多多的酒酿,到时你们一定得多喝。&rdo;
鱼木桌哈哈大笑着应下。
凌北归下意识的望向鱼阿蔻,这女孩的声音不仅有点熟悉,还很特别。
清澈空灵还带着软绵绵的钩子,听的他背上窜过条电流。
鱼阿蔻暼到凌北归投来的视线,握着小拳头挥了挥。
看什么看?再看还揍你!
怎么?嫌上次不够疼?
凌北归自然的移开视线,面色淡漠的垂下眼睫。
一只小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