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待在陛下的帐内!
军中没有女人,有些将士之间相互纾解的事情他也曾见过,再加上战场上刀光剑影,有的士兵很难再相信其他人,无法娶妻生子,便也有同身边的战友搭伙过日子的。
齐盼山发誓他对此绝无任何偏见,可那是裴将军啊!裴将军当初在军中和他相处最多,他不曾发现裴将军有断袖之癖啊!
日后倘若陛下立后选妃,裴将军如何自处?!
他们一个摄政王,一个天子,史书又该如何评说?
他想偷偷去营帐问问裴将军,却看到陛下在给裴将军束发……这天底下谁能让陛下替他束发?
那样亲密无间的动作,那样暧昧浓稠的眼神。
齐盼山看了看天,目光沧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
许然不知外面齐将军复杂的内心戏,他拿起小兵送来的酒,笑问道:“喝一点吗?”
军中的酒虽不比宫中的精酿入口绵柔,回味醇香,但一碗下去也是极畅快。
裴观却面露纠结,“陛下……”
许然微微挑眉,不会吧,上个世界的裴绪冬便不会喝酒,往后的几十年他试了无数次,都是入口就醉,难不成这特质也带过来了?
他微微抬眸,却不多问,只抬手替自己与裴观都倒上一碗酒,裴观浅酌一口便放下。
看清许然的疑惑,裴观解释道,“臣酒量不佳,再饮怕是要失仪了。”
“军中不是向来有壮行酒一俗?”许然问道。
裴观面色浮现一抹尴尬,“少时试过一次,醉的不省人事,怕误了事,此后臣碗中便都换成了白水。”
许然有些想笑,又怕他恼了,一时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抬手喝了一口酒,遮住唇边的弧度。
裴观有些无奈,叹一口气,“陛下想笑便笑吧。”
许然却摇摇头,极认真地同他说,“辛苦你了。”
其实裴观年少时并不如旁人所见一般运筹帷幄,游刃有余,但他肩负着成千上万人的性命,不能让人抓住任何差错,所以喝不下酒也要装作极有把握,极豪迈地喝一碗白水。
“日后想喝就喝,不必担心失仪也不必担心误事,总归有朕在。”许然笑了笑,又道,“不想喝也不必喝,白水也不必喝。”
裴观的手颤了颤,他想要扯出一抹笑来,却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拉下他的唇。
恍惚中他似乎听见一道温柔的声音,“不想笑也不必笑。”
于是他只是面无表情的闷声点了点头,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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