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跟在族长身边,自然是知道当初冬歉为什么会被血族给俘虏走。
无论如何,他当初都是为了保护凯英而牺牲自己,纵然有错也不必太过苛责,细数过来,冬歉加入血族之后,从来没有惹出过什么祸端,也从来没有残害过黎明的人。
每次与冬歉对上的时候,黎明都几乎没有任何伤亡。
这些细节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这些天来,冬歉待在黎明都好好的,可为何凯英仅仅只是来拜访一次,就将冬歉给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一直以来,不都是好好的么?
冬歉以前也常常受伤,伤的太重的时候,圣手有时候也会破例替他瞧瞧。
他知道冬歉是一个温柔腼腆的人。
擦药被弄疼了不会说,治疗完后会温吞地说一声谢谢。
他大部分的伤痛都来源于凯英。
他说,他是凯英的盾。
一直以来,他都带着这种自我牺牲的觉悟留在凯英的身边。
为什么就一次做错了,他就万劫不复了呢。
所有人都可以觉得冬歉背叛了黎明,但是凯英他凭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一直好好活在阳光下?
谁喜欢从此同自己所熟悉的一切沦为陌路?
虽然他不知道凯英对冬歉做了什么,但是他们就坐在一起纯聊天就把人家变成了这样,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相信的。
于是,圣手面对凯英的时候,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语气。
他对凯英道:“在冬歉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前,还是请你在外面等候一段时间。”
凯英问:“你是什么意思?”
圣手微微颔首,波澜不惊道:“病人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修养环境,不能接受外界的刺激。”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摧残了。”
“摧残?”,凯英的语气不知不觉带了点愠怒:“你是说,我摧残他?”
圣手敛下眼帘:“我并非这个意思。”
“只是族长已经交代下来,冬歉的命,非常非常重要。”
凯英愣住了。
他知道冬歉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将自己从太阳刑的判决中拯救了出来,但是他不知道,父亲居然会认为冬歉的命十分重要。
他是如何说动了他的父亲?
要知道,从很早以前开始,他的父亲就不是很喜欢他。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卡南从外面走了进来。
屋里的气氛并不算好,卡南进来之后淡淡地瞥了眼床上的身影:“他怎么了?”
圣手又跟他解释了一遍:“不好
诊断,但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虚弱,需要静养,还请两位暂时出去等候片刻。”
卡南狐疑道:“查不出问题?”
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冬歉,微嘲道:“不会是装的吧。”
说完他就走了过去,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拽起了冬歉的手腕。
冬歉就顺着他的动作,滚落在了地上。
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像是一具空壳,察觉不到痛一般,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