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了面粉版砒霜了。
还省下了买砒霜的钱。
几人出了内屋,身后就是一阵乒里乓啷的摔东西的声音。
安容轻松肩膀,今儿心里好舒坦,心情甚好。
身后,夏荷瞪着芍药,“方才你都吓死我了!”
芍药一脸无辜,“夏荷姐姐,你好笨。我那么爱惜性命,怎么可能犯家规去买毒药进府呢,那是要打五十大板的。”
要是安容买,她还得劝她打消这样的念头好么。芍药就是这么怕死。
夏荷很无语。
她真是吓晕头了。
安容和沈安溪两个有说有笑的迈步进了松鹤院。
正堂内,老太太在发怒。
三太太在一旁劝道,“老太太保重身子,大夫叮嘱了,切忌伤心动怒。否则不利于恢复,三姑娘太无状了些,安容救她一命,非但不知道感激,还责怪安容救她。”
“咱们武安侯府还从来没有过这样恩将仇报的女儿,裴家乃积世的大族,最是注重清誉名声的,三姑娘这样嫁过去,不是青灯古佛就是被休的下场,现在时候还早。得赶紧的补救才是。”
“还能补救吗?”老太太手里的佛珠转的飞快,越想越是来气。
气大夫人,这是教养的什么样的女儿,简直把武安侯府的脸都给丢尽了!
三太太回答不上来,能补救吗,心思坏了,除非幡然悔悟,不然越教越坏。
不过三太太心里却高兴,丫鬟说沈安溪一张嘴,说的沈安姒下不来台。她就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像自己像谁?
相比之下,三太太觉得安容心软了,不过今儿的面粉砒霜也着实打脸。而且巴掌打的够响亮。
瞧见安容和沈安溪迈步进来,三太太眼底心里都是笑。
两人规规矩矩的给老太太和三太太见了礼。
沈安溪乖乖的站在她娘身边,安容则坐在老太太身侧,轻声道,“祖母,你别生气了。”
老太太哪能不生气。可是看着安容乖巧的模样,她心底的怒气也消了不少,吩咐丫鬟道,“去把紫竹苑和玉竹苑之间小门的钥匙给我拿来,告诉那些守院门的丫鬟,三姑娘要是在出院门一步,给我打三十板子!”
丫鬟刚要福身,就听老太太又加了一句,“把家规、女诫、女则给我送去,每日每样抄够十篇,不然明儿的饭就别吃了,什么时候抄够什么时候吃!”
老太太对沈安姒的惩罚,让安容想起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原本老太太体谅她身子骨差,让她好好将养,非得闹出二四五六出来,既然能四处溜达,还能又哭又闹了,那就抄家规女诫吧。
老太太气过后,也坦然了,不过眉头依然皱紧,心底蒙上一层忧色,沈安姒嫁进裴家到底对武安侯府是好事还是坏事?
右相夫人只见识了沈安姒的才华,加上裴氏族长对安容喜爱有加,所以认为沈安姒也是极好的,这么一桩好亲事,她还不满足,心比天高。
心比天高的人,往往命比纸薄啊!
老太太拨弄着佛珠,眸底晦暗不明。
安容挨着她坐着,看懂了老太太眼底的意思,那分明写着两个字:退亲。
可是老太太还在犹豫,裴七少爷品性极好,若是贸贸然退亲,岂不是对他不满,要是右相府退亲,侯府面子上又挂不住,真是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