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还有夫人心心念念的容家那桩亲,更是绝无可能。”
没多久,季弘过来别院语调忐忑地禀报公务。
裴砚忱抽不开身时时刻刻看着她,对姜映晚来说,是最后的喘息空间。
借着季弘过来,她一刻未停,立即回了卧房。
裴砚忱强逼她喝下的那些酒后劲虽不大,但她酒量浅,昨晚更是几乎整晚都没睡,这会儿脑仁疼得厉害。
回到卧房,她谁也没见,直接去了床榻。
等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黄昏。
原本还算晴朗的天不知何时阴沉下去,整个天空雾霭沉沉。
细碎的雪花随着寒风无声飘落。
姜映晚披上外衣,走至窗前。
刚推开窗,一股冷风便裹挟着飞舞的雪花用力吹进来,打在身上,刺骨的凉。
—
京城中风雪更急一些。
小半个时辰不到,府邸宅院中的雪就落了厚厚一层。
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那日在百香阁,亲自送姜映晚上马车的李管事一路从裴府府门快步走去紫藤院,得到应允后入内恭敬行礼,对着主座上的裴家祖母说:
“老夫人,赵三传来信,说已将姜姑娘平安送至京城外,如今姜姑娘已一路往南去。”
老夫人听到这话,脸上微微松了口气。
但与此同时而来的,是不舍。
她疲倦地挥了挥手,示意李管事退下。
李管事顺势退出厅堂。
老夫人长叹着气,连底下人刚奉上来的新茶都没了心情喝。
“此次一别,再见已不知何日。”
旁边来陪老夫人说话的陈氏,听到这话,也不由叹息两声。
她看得出老夫人对姜家那姑娘的喜爱,也知道老夫人对那姑娘的不舍。
叹息过后,她轻声对老夫人说:
“母亲,您且放宽心。”
“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等砚忱这次离京回来,儿媳会尽快对他重提议亲之事,尽量早早将婚事定下来,也省的那姑娘再躲躲藏藏,届时,您便也好正大光明地见那姑娘。”
—
深夜。
别院。
姜映晚刚睡着,腰身上覆上一股力道,她拧着眉醒来。
裴砚忱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寒霜虽然散了几分,但手掌很凉。
他扯开她身上的衾衣钻进来,指骨微微带着薄茧的手刚碰到她肌肤,那骤然的凉意就逼得姜映晚本能地打了个颤。
混沌的睡意强行被打散,她皱紧眉往里躲,试图躲开他的碰触。
“冷……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