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我看着半山腰的山洞,的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跟着敌人一路找过来的,那个笨蛋还以为甩掉了我们。”尖刀嘴角挂着轻笑,要说追踪能力,出身游骑兵的尖刀绝对有狂妄的资本,他们的口号就是,游骑兵,做先锋。
“你亲眼看到敌人进去了?”我小声问。
“当然,我还看到了接应的人,可惜没看到格雷那个老混蛋。”尖刀的语气十分肯定。
“这么说的话,那个受伤的狙击手也快到了。”那家伙走的是另一个方向,明显是在绕路,等他们觉得已经甩掉我们的时候,还是要回到集结点。
“没错,最多两个小时,他们一定会出现。”巫医来到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凑过来在衣服上闻了闻。
“干什么,变态啊!”我推了他一把。
“好重的血腥味,看来你的伤比女神说的还要严重。”巫医抽了抽鼻子,看样子是女神叫他过来的。
“女人就喜欢大惊小怪,我已经没事了,现在感觉不到疼痛,有什么事等打完仗再说。”我挥挥手拒绝了巫医的好意,不是不想检查,只是伤口确实没有感觉,另外受伤部位太尴尬,实在不想再脱一遍裤子。
“没有痛感未必是好事,相信我刺客,那可能是感染的前兆,如果不及时治疗,有可能危及其他重要部位,甚至会影响男人的尊严,你可要考虑清楚,要是女神把你甩了,我可不负责。”巫医阴阳怪气的说道,显然已经知道我受伤的部位。
听到这番话,我不禁翻了个白眼,医生吓唬人真有一套,脸不红气不喘的胡说八道,明知道他在吓唬我,还是听的心惊胆战,即便是百分之一的概率,也总有那个可能。
敢不治吗?别人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敢,万一影响哪条神经,落下点功能障碍之类的病根,岂不是完蛋了,我还拿什么娶女神。
“好吧,伟大的巫医,求你别说了,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吗?”我实在不想听那些根本不懂的医学术语,越听越吓人。
“这听起来有些暧昧,你喜欢男人吗?”巫医嬉笑道。
“滚蛋吧,只有你这样的变态才有那种癖好,老子是个正常男人。”我破口大骂。
“那我就放心了,我是替女神问的。”巫医笑嘻嘻的从我身边走过。
“擦,我真该把你的舌头拔下来!”我笑骂着快走几步,来到山坡下找了个隐蔽的草丛,见周围没人,我才解开腰带让巫医查看伤口。
不出所料,虽然经过消毒处理,可还是隐约有感染的迹象,巫医重新将伤口消毒,上药,缝合,又给我注射了一针抗生素,最后包扎完毕。
看上去是好多了,可疼痛感又回来了,稍微动一动,就会牵扯伤口传来剧痛,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无奈,我只好扎了针吗啡止痛,效果立竿见影,麻木感很快掩盖了疼痛,这样打起仗来至少不会影响战术动作。
重新穿戴整齐,拎着狙击枪回到山坡上,此时天已放亮,远处传来零星的轰鸣,政府军首战告捷,开始大举进攻矿区,他们要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对叛军展开全面清剿行动。
有我们牵制雇佣军,他们可以在正面战场放开手脚,拉开架势和反叛军来场决战,他们这场仗打了十几年,始终没能解决独立武装的问题,这次总部也下了血本,誓要和反抗军做个了断。
在人数装备全部占优的情况下,政府军没有战败的理由,只要顺利拿下矿区,我们再干掉眼前这支雇佣军小队,任务就算完成,至于叛军的领袖,能杀就杀,不能杀就当他死了,政府军到目前为止连一块钱佣金都没付,想必也说不出什么。
随着太阳升起,远处的爆炸声也随之密集,估计双方的大部队交上火了。
就在这时,两个人影一瘸一拐的从山脚绕了过来。
“刺客,看看,那是不是你的猎物?”执行警戒的尖刀突然在无线电里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