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我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洒下的月光怔怔出神。
感觉像是思考,其实什么都没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许久之后,手表发出轻微的震动,我终于回过神来,深吸口气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三十分。
“反正也睡不着,出去找点事做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从枕头下面拿出伯莱塔92f和格洛克17两把手枪,一把插进绑在大腿外侧的枪套里,另一把插在腰间,又从背包里翻出四个备用弹匣装进口袋,最后是我钟爱的M9多功能战术刺刀,这是发明家根据普通的M9军刀改进而来。
刀柄加粗,内部中空,可以放些止血粉或者带有攻击性的剧毒粉末,刀身加长两厘米,血槽加宽,刀背带有倒刺锯齿,可以最大限度的破坏伤口,被它捅一刀,即便救助及时生存概率也不大,它的破坏力比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三棱军刺还要恐怖。
把军刀插进刀套,我戴了顶普通的棒球帽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家都睡了。
来到大门旁边的围墙下面,纵身一跃,双手扒住墙头,脚尖在墙壁上连点两下,轻而易举的跳上围墙。
眼见四周无人,我悄无声息的跳到外面,刚刚落地,就听身后墙角的黑暗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这么晚了不睡觉,你想去哪儿?”
我吓了一跳,唰的一下拔出手枪指向身后,一切都是下意识的反应,根本无需思考,其实我已经听出了忍者的声音,但身体的反应速度比脑子还快。
“别这么玩好吗,容易走火!”我翻了个白眼,关闭保险把手枪插回腰间。
“早就知道你要惹麻烦,等你半天了。”忍者从黑暗中走出,身后背着战刀。
“哪有什么麻烦,我就是睡不着出来找点事做。”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别装了兄弟,你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走吧,车都准备好了。”忍者甩甩头,路边停着那辆扎克的越野车。
我苦笑着摇摇头,什么都瞒不过兄弟们,可这次我真不想劳烦大家,这属于个人问题,应该自己去解决。
可忍者压根不听我解释,自己先跳上了汽车。
无奈,我走上前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还没坐稳,身后伸过来一只手,递给我一个电子地图,上面已经做好了定位。
那雪白修长的手指,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姐姐,你不用睡个美容觉吗?”我无奈的说道。
“没办法,我的兄弟要去杀人,我只能陪着了。”潘朵拉往后一靠,嘴角挂着微笑。
“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们无关,让我自己解决好吗?”我是真怕啊,子弹不长眼睛,万一有人因此受伤甚至死亡,我他吗的死一百次都不够。
“你放的屁真臭,伟大的刺客我只问一句,如果我要去跟人拼命,你会在后面看着吗?”恶魔把脸凑过来,我就知道少不了他。
我被问的哑口无言,是啊,我们的生命都连在一起,谁能把谁抛下呢。
“知道麻烦以后少惹点事不就得了!”忍者像大人哄小孩似的拍拍我的头。
“开你的车,出发!”我不再纠结,但也记住了忍者的话。
车子悄无声息的驶入街道,二十分钟后,停在班迪拉有名的红灯区,整整一条街,都是赌场酒吧和妓院。
虽然已经凌晨两点,但周围不时有人走过,街边随处可见醉倒的酒鬼,输到倾家荡产的赌徒和等待生意上门的站街女。
“就是这儿吗?”我指着街角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酒馆。
“没错,白天那个马仔就在这儿看场,酒馆只是个幌子,他们背地里干的是贩卖人口的生意。”
忍者下午就把这附近的情况摸清楚了,他早就猜到我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一直跟踪那个马仔,提前做好了侦查。
“这帮人渣,今天晚上算是活到头了。”我冷笑着推开车门。
从车上下来,我们一行四人径直走到酒馆门前,酒馆已经打烊,但还没来得及锁门,里面有人在清扫垃圾,吧台前坐着两个大汉正在喝酒,一看就是负责看场的混混。
我们几个推门而入,恶魔顺手拉下上面的卷帘门,哗啦一声,整个酒馆被彻底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