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对我也愈发不满。
加上当时我爸学院生意不好,就想拿我当广告,获取问题学生家长的信任。
毕竟连董事长儿子都进了学院,安全还有各方面问题还有什么能不放心的呢?”
“要是我能改造好身上问题,更是妥妥的活广告。”
徐少军露出一丝苦涩与痛苦的笑容:
“但是进入青年阳光书院,却是我这此生最大梦魇,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到那个时候。”
“当时学院里面的人。
没有因为我是他徐占海的儿子,就对我宽仁几分。
甚至我比那些待在书院里的学生还要更惨。”
“我不仅要接受那些教头肉体与精神上的折磨,当时那些问题学生知道我是徐占海儿子,还会偷偷报复我。”
“在我碗里吐痰,逼我喝下去;
把我洗漱牙刷放马桶里,在我睡觉的床上放钢针,半夜还有人偷偷用枕头捂着我脑袋,暴打我,诸如此类等等。”
“当时我想过要一了百了,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接受了改造。
而当我成功改造快两个多月后。
我在青年阳光书院里见到了比我小很多的项博!
他当时十六岁,在读高中,和大多数问题学生不一样,他并不是学习成绩不好,谈恋爱,网瘾这些常见问题进了管理学院。
而是他父母觉得项博不够独立,有叛逆不听话苗头,就将项博送来了管理学院接受改造。”
一瞬间。
高泽和孟冬雅听到,肌肤表面根根汗毛倒竖,有种不寒而栗的脊背发凉。
不够独立,防止叛逆,就将自己亲生孩子送到少年管理学院接受改造?
项江涛,阮美慧这对父母,没有尽到父母应尽职责,将教育引导孩子的任务推卸出去,某种程度根本不配称为父母。
“项博经历了我经历的,比我还惨得多。
我有时候看不过去,就会帮帮项博,一来二去在里面就有了些交情。”
“后来我改造成功,对我父亲温顺,就从管理学院出来了。
项博改造成功了,对他父母的话言听计从,不敢有任何反驳,后面也出来了,恢复正常读书轨迹。”
徐少军深吸口气,回忆道:
“我们当时加了好友,最开始偶有联系,到了近几年,各自都成了躺在列表僵尸好友,彼此没有交谈。”
“直到上个月,项博将我约出来,告诉我想要把他父母还有我爸都杀了。”
“我当时没有半点惊讶,甚至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因为我见到徐占海的时候,有无数次产生想要把他杀了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