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时的手抓握成拳,手心的蝴蝶花被碾碎,狠狠咬了下牙,他扭身给了狼凛一拳。
再怎么说他也是雄性兽人,这一拳的威力并不低,狼凛的头被打偏,后退了几步,嘴角流出血迹。
青时趁他愣神的功夫爬上岸,为方便逃跑他变化成兽身,清凌的白鹿刚抬起蹄子身后的风声便呼啸而至。
白鹿不得不转变方向,往旁边躲去,和银狼擦肩而过。
银狼在空中调转身体,平稳落地,拦在了白鹿身前。
青时能感觉到自己被银狼全方位锁定,一鹿一狼就这样僵持住。
直到……
青时突然感觉身体内爆发出一阵热意,从下腹弥漫至全身,脑子似乎也因为这一阵热意产生了片刻眩晕。
白鹿的身体因此晃动了两下,狼凛抓住了这个机会,极速出击,把白鹿扑倒在地。
脖颈被狼爪按在地上,身体被压住,青时的挣扎无处使力。
体内的炽热一层层拔高,青时意识到了不对劲,“狼凛……你对我做了什么?”
狼凛轻笑一声,“这里是部落的天池,每对结对的伴侣都会来的地方。”银狼的另一只前爪促狭地拍了拍,“不知道今晚过后这里会不会有小白鹿?”
白鹿纤细的足蹄无力地颤动,“混蛋!我是雄性,怎么可能受孕!”
“没事,这里会被灌满,任谁看都是受孕的样子。”银狼咧嘴笑道。
青时被他口中的描述吓到,偏偏身体不争气的兴奋,气得白鹿清澈的双眼生出一层水雾。
狼凛见状仰天嚎叫一声,随即声音沙哑说道:“变回去,不然,我就这样干你!”
青时当然不想变回人身,那样他就彻底没了逃跑的退路,但是当银狼真的挪动身体把某个火热的物体压到他身上时,青时猛的瞪大了眼。
他来真的!那么大,不可能……
银狼爪下的白鹿唰一下变成了人身,青时试图往前爬,结果被银狼叼着后颈甩进水池。
“咳咳咳……”狼凛变回人形跳下去,将险些溺水的青时救起,一手捏住他的下颌吻了上去。
火热的舌势不可挡的闯进来,青时感觉身体里的热意似乎有了宣泄口,他不受控制地迎合上去,殷红的舌像两条蛇一样交缠。
他们互相啃噬着对方,两个雄性的较量,谁也不让谁,到最后这几乎都算不上一个吻了,更像是两头野兽的互相撕咬。
不知是谁的嘴唇被咬破,甜蜜的铁锈味弥漫在两人的口腔之中,身体里的野性似乎被唤醒,更加急切地去寻求。
最后是青时先败下阵来,舌尖被狼凛含在嘴里,轻咬吸吮,咽不下的口涎顺着嘴角流下,他的双眼已经迷茫,脑袋轻微地左右晃动,喉间含糊的发出声音:“不……不要了……”
狼凛喘着气,见他是真的受不住,嗤笑一声,吐出口中的舌尖,转而袭向那诱惑他许久的白皙颈项,轻咬慢舔,一寸一寸打上专属于他的标记。
青时仰着头,清冷的月光穿过纤长的睫毛在那张绯红的脸上投下阴影,形似蝴蝶之翼,随着水波的荡漾上下纷飞。
……
陈可和神巫相谈甚欢,慈祥的神巫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小时候他父母在外地打工,是爷爷拉扯他长大,可惜那个背有点坨的老人还没来得及享福便因为癌症去世。
这也是陈可心中最大的遗憾。
当神巫提出要收他当学生的时候,陈可没有拒绝。
神巫告诉了他兽神的寓言:神之使者降临南方,他破壳新生,胸怀宝藏,必将引领兽人大陆通往富饶。
这夸得陈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神巫将他安排在自己的住处,说是方便学习,陈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样乐不思蜀过了几天,他终于想起被自己忘在脑后的鹿青。
完蛋,鹿青不会以为他跑丢了吧!
神巫手边摊开着一卷画着图画的羊皮卷,下方还写有几行奇怪的文字,应该是某种记录,当他听到陈可的请求时,微微一笑,从桌下拿出一个小巧的陶瓶。
“你去吧,顺便帮我将这个药带给王子狼凛。”
陈可迫不及待跟鹿青分享他这几天的收获,高兴道:“好的,老师。”
王子狼凛的住处在神巫的下方不远处,一座高三米的石屋。
陈可走到门口喊了两声,没人应,于是他走近看,结果发现石屋的客厅好像没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