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让没有什么感觉,耸耸肩道:“反正我不是导演,辛苦的人是何导。”
“何问?”林校长问道。
司炀有些意外,点点头:“是他,老师您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笑面虎一只,不过拍出的作品确实不错。”林校长难得夸奖人,简单两句就把何导看穿。
宋俏回想面试那天,对何导脑袋后面扎着的小辫子记忆尤为深刻。
三个师生就着何导讨论了一番,宋俏听着也觉得有趣,不知不觉喝了大半瓶红酒,等他们话头止住,宋俏已经红着脸,懒洋洋撑着脑袋,眼神迷离,桃花眼微微泛红,直勾勾看着碗中没有动过的鸡翅。
喻易琳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醉酒的少女脑袋也跟着摇摆,嘴中念念有词:“别动,别动。”
“醉了。”喻易琳又好笑又无奈,跟司炀说:“得好好教育她,都没混熟呢就喝那么多酒,也不怕我们把她卖了。”
司炀嘟哝道:“你敢卖我还不敢呢。”
“什么?”
“没事。她是不好意思拒绝。”司炀幽幽看了她一眼,“看来要把她培养起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喻易琳一头雾水,她并未追问,眼见林校长也有了醉意,索性就散了局,安排把人送回家。
宋俏还是跟着喻易琳和席让走,司炀则带着林校长去散散步,顺便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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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里醒来的时候,宋俏有些茫然,她睁着眼睛有些懵,头发乱糟糟的,乍一看有些像在窝里滚乱了毛的仓鼠,呆萌呆萌的。
坐在她旁边的席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从她的表现不难看出,这人的酒还没醒。
大概是他的视线太过炙热,宋俏挠着头发的同时,猛的把头扭了过去,速度惊人,没有丝毫预兆,席让甚至来不及收回目光。
两人坐在后面你看我我看你,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半晌后宋俏伸了根食指在眼前,进行自我催眠:“又做梦了,真好,梦到我们家让让,云可说得不错,果然梦里什么都有。”
宋俏家的席让把手撑在车窗旁,对宋俏的说辞并不反感,当然,他也不接受。
喝酒壮胆肯定是骗人的,至少在宋俏这儿是这样。
本来有些社恐的宋俏这会儿更胆小了,认出是席让后,整个人缩在了另一边的角落里,可怜兮兮地发抖,还不忘把脸捂上:“不行,你不要看我……”
喻易琳坐在副驾上,对后面的动静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冷漠地跟代驾指路。
席让不仅没有不看,还坏心眼往她那里挪了半刻,挪过去后他才后知后觉,今天的举动有些反常,他正要退回去,旁边的宋俏歪头倒了过来,枕在了他的腿上,席让瞬间全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