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顾卿纪与张凝烟别扭地整理着装,张凝烟摸了摸塞满衣物的肚子,果真圆鼓鼓的,像怀了子嗣一般,她忍不住多摸了几下,顾卿纪斜眼睨她:“大小姐,你还没怀呢。”
突然一个人影进来,二人顿时屏住了呼吸,顾卿纪尴尬地低头皱了脸,张凝烟略微含羞福身喊道:“沈公子,不,殿下。”
顾卿纪急忙解释:“殿下,我们…”
沈嘉定伸手打断顾卿纪的解释,目光落在张凝烟的身上,确实有几分相似,但少了清雅的冷清,他眼含笑道:“张小姐,能否帮个忙?”
张凝烟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可以,可以。”
“走吧。”沈嘉定说完转身下了马车,张凝烟扶着挺起的肚子,快步跟了上去,留下顾卿纪一人坐在马车里。
肖婉婉跑到院外,瞧见站在门口的小穆,她来不及问他,朝马车方向走去,愣了几秒,“二哥,你怎么来了?”
沈嘉定笑了笑:“书穆与孤说了,进去吧,这是孤与媚儿的事。”说完回头看了眼张凝烟,示意她跟上,二人肩并肩同行,肖婉婉跟在他俩后面。
停在院中央的转角处,沈嘉定看了眼张凝烟,后者站在原地,他慢慢朝刘楣娥走近,肖婉婉走在沈嘉定身后。
刘楣娥一眼望见殿下朝自己走来,余光又瞥见站在树下的“苏清雅”,她刚刚起身的动作一顿,缓缓地坐了回去,随着他的靠近,刘楣娥眉眼渐舒,眼眸泛红:“殿下,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对上刘楣娥深情且执念的目光,沈嘉定心一软,朝她伸手温柔说道:“楣儿,将墨墨给孤,孤与你好好聊聊,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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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楣娥乖乖地递了过去,沈嘉定将墨墨送到婉儿手中,肖婉婉抱着墨墨往外跑,刚跑到半路,沈书穆挡在她面前,肖婉婉急道:“小穆,等会儿再说。”
沈书穆伸手擦了擦她额前冒出的细汗,伸手将墨墨抱了过去,并说道:“我已经将李太医叫来了,他就在外面等着呢。”说完转身离去。
心猛地停止了下,随即跳得砰砰响,肖婉婉重重地呼了口气,轻快地跑了过去。
瞧见楣儿瘦弱的身子,一双失了光泽的眼睛,以及泛青的唇,沈嘉定的情绪全无,他眼里露出几分关心:“楣儿,你怎么这么瘦了?”
刘楣娥捏着手绢垂眸落泪道:“殿下,楣儿对你日思夜想,你怎会这么无情呢。”
沈嘉定无奈地叹气,“楣儿,孤这一生只有清雅,你就放下执念,过自己的生活。”
闻言,刘楣娥突然暴躁发狂尖叫:“苏清雅,又是苏清雅,我要把苏清雅杀了,这样殿下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她说完目光狠厉地盯着斜对面的“苏清雅”,摸着腰间的匕首准备朝她冲去,被沈嘉定一把抓住,刘楣娥下意识地抽出匕首乱刺,划破了沈嘉定的手臂,流出几滴血。
闻到一股血腥味,刘楣娥又反应过来,跪在地上扯着沈嘉定的衣物,哭道:“殿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不要抛弃我,求你了。”
这时,沈嘉定才明白眼前的楣儿已经不正常了,他眉眼微拢,蹲下身来扶起她,哄道:“楣儿,孤没事,你在这好好歇息,孤处理奏折后再来找你,好吗?”
刘楣娥乖乖点头:“好,殿下,楣儿在这等你。”
沈嘉定摸了摸她的头:“楣儿真乖。”说完给旁边的丫鬟使眼色,丫鬟立即扶着刘楣娥进屋了。
“来人。”沈嘉定唤道。
“小人在。”侍卫扶手应道。
沈嘉定吩咐道:“楣儿就交于你们管了,好好照顾她,切莫让她出院子,要是她再次出院子,你们拿人头见孤!”
“是,殿下。”侍卫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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