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丸子落在街道上瞬间炸开,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爆响,接着第二声又跟着传来!
拥堵在街道上的人们只愣了一瞬,马上惊呼着如潮水退潮般地朝着两边退了下去,眨眼间一条宽敞的街道上肃静下来,燕之的马车疾驰而过!
在‘震天雷’响过之后,成家侍卫的马匹训练有素并未受到影响,而国师府的侍卫中却有人惊了坐骑,连窜带蹦高声嘶鸣着钻了胡同!
只一刻多的时间,马车已然停到了贤王府的门口。
“侍卫长呢?”燕之下了马车,见水轻舟东倒西歪地上了台阶不禁着急地回头张望:“赶紧扶着国师大人啊!”
“侍卫长跑胡同里去了……现在去了哪里不好说!”侍卫们纷纷下马,水轻舟的侍卫赶紧回道。
宫把手里的马鞭扔到成家侍卫的手里纵身落到水轻舟的身边扶住了他。
“前辈……快点儿进去!”水轻舟轻飘飘地说道。
宫回头看了一眼,见一众侍卫已经将燕之围了起来才一提水轻舟的腰带飞身进了贤王府。
“阿弟……阿弟……”燕之疾步赶到景行的寝殿的时候,这里已经站满了人,早晨抬景行的那张软瘫被放在了檐下,一口朱红色的楠木棺材已经摆在了寝殿的门口,三郡主撕心裂肺地哭声从大殿里传了出来。
燕之的心蓦地犹如被人摘了似得疼的没着没落!
她伸手扶住了寝殿的门框。
“王妃回府。”有人在里面禀告道,而外面的仆妇杂役们见了燕之则跪了一地。
“阿弟啊……阿弟……”
“福管事。”燕之扶住了过来迎接他的福全站直了身子。
“禀王妃,王爷才……才没了。”福全低着头声音苍老。
寝殿里也跪了一地人,只留了一条能过人的道通到床前。
扶着福全的手臂燕之从外间走到里间,一眼看到了直挺挺躺在床上的景行!
三郡主扑在她的身上痛哭失声,两个婆子显然想扶起她,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快!”水轻舟站在众人间焦急地看着燕之:“别让三郡主碰无疾,快拉开她!”
“谁敢动本郡主!我阿弟都死了,你们连碰都不许我碰他么!成纯熙,你不是人!”三郡主疯了似得大声哭喊着。
“所有的人都出去!”燕之推开福全的手笔直地站在寝殿的正中:“不愿意出去的,杖毙!”
她一声命令之后,寝殿里的跪着的人马上起身退了出去。
“吴楚风,请三郡主离开!”燕之再次沉声道:“我请了国师大人过来为王爷看病,别耽误时间!”
“看病?我阿弟都死了!死了!他从王府里出去的时候还说说笑笑的,回来连口气儿都没了!成纯熙,你到底去了哪里!”
燕之不理三郡主的哭闹,直视着满脸泪水的吴楚风。
“夫人……王爷他确实……”
燕之移开视线提步走到床前一手薅着三郡主的头发将她从景行的身上拽了下来!
“我跟你拼了!”三郡主疯魔一般朝着燕之扑了过去,燕之抬腿就踹,一脚将她蹬到地上:“拖出去,关起来!”
宫扶着水轻舟坐到了床边,单手提着景姃扔到了寝殿外:“少主吩咐,关起来!”
成家的侍卫毕生只认成家的主子,他们可不管景姃什么郡主不郡主的,上来先把骂个不停的景姃嘴堵了又把她捆了个结实推进了院子里的小厨房里。
“都出去吧。”水轻舟抬抬手对着宫抱了拳:“前辈,还请为本座护法。”
宫看向燕之,见她点了头才应道:“嗯。”
“胭脂,别碰他!”水轻舟叫住要往床前走的燕之:“魂魄一散,本座也救不了他……”